玉暖暖挣扎这往上蹭了蹭,她的脑袋终于抵到寒冰弦脖子处,伸手,她拍了拍对方脸颊。
“喂喂喂!什么仇什么怨?你竟然要杀了自己亲爹这么不孝?醒醒,醒醒!”
寒冰弦额头的冷汗流下,枕头已被浸湿一半。
可玉暖暖分明看到他的青筋暴起,仿佛睡梦中也目睹到这位天大的仇人。
寒冰弦虽在病着,可他的力气依旧惊人。许是发觉有人拍打脸颊,往昔傲慢与冷漠恢复,他伸手按住玉暖暖后脑,将她再次紧搂入怀。
“别动。”
什么别动!
寒二狗!你这混蛋!
玉暖暖的眼耳口鼻紧贴对方胸口,她清楚的感受到男子阳刚的气息冲击神经。
只是,她被闷得简直上不来气,也没什么心情占占美男便宜了。
特么的,要不是看在你病晕菜的份上,你敢这样对待纯洁美少女,美少女不把你办了怎么对得起自己?
玉暖暖怎么挣扎也是无用,除了鼻子终于能够畅通呼吸,她还是像个大字一样贴在寒冰弦身上。
此时天色逐渐沉暗下来,除了炭火的微光,四下被幽暗笼罩。
突然,屋外传来推门声响。
好在玉暖暖插住了门栓,来人轻轻一推发觉房门上锁便没再使力。
“怎么锁上了?我们要不要震断门栓进去看看?”
是琉璃的声音!
“不可!此处不可能有人来的。既然从内锁上,定然是他已经醒转自己落了栓。这说明他不喜欢别人打扰,我们要是现在闯进去,你觉得合适吗?”
现在说话的,是那个蒙面的青遥。
玉暖暖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她可不想被家中护卫来个“捉奸在床”!
万一这两人冲进来看到,她真是比窦娥还要冤枉百倍。
好在,门口两人低声交谈几句便迅速离开了。
玉暖暖长舒口气,看不出来啊,这个寒二狗为人傲慢拽上天,居然和这两位大名鼎鼎的护卫关系这么好?
不愧是言斐的男人,就算情郎死了,他也是那两人心中的另一个主人吧!
玉暖暖的小脑瓜幻想着言斐和寒冰弦凄美的爱情故事,她以为琉璃和青遥看中寒冰弦是因为言斐,可她又怎知,此刻抱着他陷入昏睡中的家伙正是言斐本人哪?
被寒冰弦热乎乎地搂在双臂间,瞌睡不知不觉来袭,玉暖暖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
寒冰弦,不,是言斐仿佛跌入了恐怖的梦魇。
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手执宝剑向年仅五岁的言斐和他的母亲砍来,言斐大叫着“父亲不要杀母亲!”并用纤弱幼小甚至挡住母亲,可那男子却狰狞狂笑着手起剑落。
言斐的身躯彷如透明,剑锋穿透了他却直直刺中母亲心口!
被绝望的黑暗完全笼罩,年幼的言斐除了眼睁睁看着鲜血不停从母亲胸口流出,他连哭泣也是不能了。
那男子杀了母亲意犹未尽,闪烁寒芒的剑尖抵住言斐脖颈,男人声音嘶哑而狠毒。
“有你这样的私生子存活,是我一生的污点!”
话音落下,寒芒一闪……
啊!
张开嘴巴无声地大叫,言斐猛然睁开眼。
上方是熟悉的珠帘,这是……在自己的卧房么?
惊魂未定,他觉得脸上有什么黏乎乎的东西往下流,难道是我受伤流出的血?
紧忙抬头,可他竟看到一张嘴角溢满哈喇子的可爱睡颜!
这……这该死的女人为何在此?
最重要的是,她竟敢把口水流到我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