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眼神一暗,一使劲把他抱出木桶,双腿挂在他两侧,托着他屁/股靠在墙上,两人吻得天昏地暗……
天雷勾地火,一触即发。到最后关头周隐停住喘息道:“不行……你……你现在身子还未长成,若是现在要了你,对你以后的不好。”
张睿趴在他身上笑了起来,轻弹了下他下面的小兄弟道:“那你这如何解决?”
周隐苦笑:“还能如何,忍着呗。”
张睿把手伸了进去,攥住捏了一把,惊得周隐倒吸一口冷气,那活又粗了一圈。
周隐哑着声音道“别乱动,你想本王要了你吗?”
张睿趴到他耳边:“要不我用手给你弄出来吧。”
周隐呼吸一滞微微点头。
张睿心底暗道:想当初哥也是这么过来的,五姑娘的活绝对好啊。
***
从秋禾县回道通州府时离出发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六月份走,近九月份才回来。通州夏季短暂,天气已经逐渐凉爽起来,天高云淡,看的人是心旷神怡。
秋禾县到通州的这条官路自从休整后热闹起来,一路上遇见三四个商队,大部分都是路过通州往西去的。
张睿和周隐坐在马车上,突然谈起江南盐商之事。
周隐:“前阵子京中传出消息,被派去调查盐商税收的安云升被嫡妻谋杀了。”
张睿皱眉道:“若没记错,上一任去江州调查盐商一事的孙盏也辞官了。难道这盐商一事碰不得?”
周隐:“恐怕跟大皇子脱不了关系。”
张睿:“大皇子?这江州盐商每年税收几千万两白银,占到国库税收的三分之一,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会动摇国之根本。”
周隐眼神晦暗道:“的确如此,大皇子现在越来越把持不住了,连续死了两任皇上派去江州的官员,如此冥顽不灵估计皇上也快对他也快失去耐心了。”
张睿皱眉道:“总感觉此事有蹊跷,按说皇上身体已经不算强健了,而大皇子又正值壮年,二皇子比他小近十岁,一旦皇上……那大皇子肯定会被拥立为皇上,没必要多此一举现在就开始揽权啊。”
周隐要摇摇头:“你不明白,你若是见到大皇子的人就知道,他这个人生性多疑,而且眦睚必报,我与他年纪相仿,小时候算是一起长大,曾经因为西北进贡的一匹宝马起过争执,直到现在他还记着。去年皇上寿辰过后,他还曾与我说过,他从西北运了三百匹宝马,让我去挑一匹。话里话外都在讽刺我幼时与他争抢的事。”
张睿叹道:“没想到他居然是个这种性子,那二皇子呢?”
说到二皇子,周隐面露赞赏之色道:“永正与我亲近,年纪虽小却有心机有胆量,为人处世老道圆滑,这两个皇子中我倒是比较属意老二。”
张睿:“其他几位王爷呢?说起来这些王爷为何不到自己的封地上去,你不是也有封地吗?”
周隐:“我是因为身上中毒以前无法走出京城,后来遇见贺大夫这次才能顺利出了京都,至于其他王爷,三王爷在京中呆了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有任何反应,恐怕是打算在京都养老下去了但是他的两个儿子早早就送出京都,留在封地教养,一年回京一次。至于五王爷皇上颇器重他,朝中不少大事都是他在管理应该不会离京。八哥九哥……他两人我说不好但总觉得二人不离京或许有什么目的……”
张睿道:“八王爷和九王爷都未曾娶亲吧?”
周隐点点头:“八哥喜欢男色已经是京中人人尽知的事,好人家的女儿是定不会送去与他糟践的。至于九哥,他爱画如痴,很少外出。”
张睿:“如此说来留在京中的王爷并非是被皇上刻意留在京中,而是的确不想去封地吧?”
周隐:“应该是这样没错……”
如今皇上的身体忽好忽坏,坏的时候躺在床上都下不来地了,说不上几天又活蹦乱跳的,宫中的御医都快被他吓出心疾来了。
但总体来说,皇上的身体确实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可能是人身体越不好越怕死,这些日子他又迷上了修仙,原本已经清出去的丹炉道袍又弄了回来,重新请的三清供像。还把那道号名元宝天尊的老头从山上请了下来,花重金在京都修建了一座道观。
自从道观建好之后不少,皇上连朝都不上了,每日只焚香炼丹,打坐修仙,一个月折腾下来,人是面色惨白,浑身上下瘦的没有二两肉。看的下面大臣忧心不已,连着上了好几道折子都被拨了回去,也只有五王爷进宫劝了几次。皇上哼哈的答应下来,事后该怎么做还真么做,根本不听劝。
***
张睿一行人在八月底终于赶回了通州,就快要到通州城内时突然狂风大作,刮得的人睁不开眼睛。马匹嘶鸣着不肯前进,湛清只得下了马车牵着马朝前走。
“呼啦!”一股大风把马车的车帘子掀开,顿时车内的周隐和张睿两人衣衫被吹得凌乱。
走在后面的骑着马的段箫白也是无法前行,宽大的袖子遮住脸,眯着眼跳下马走上前道:“大人,风太大了,没法走。”
张睿大声道:“要不,我们找一处避风的地方歇会,等风小了再前行。”
湛清点点头,拉着马车朝远处一座土地庙走去。
马车行至庙前才发现,这庙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了,屋顶塌了一半,侧面还倒了半堵墙。但好歹还能遮风,几个人下了马车走到土地庙侧面背风的地方躲避一下。
周隐拍拍刮在身上的尘土道:“怎么忽然起了这么大的风。”
张睿:“这通州自来如此,九州志上也曾说过,通州每到秋季都会刮大风,过了这个季节就好了。”
周隐看看他头发被吹的凌乱,发梢还沾着几片草屑忍不住笑出来,勾勾手指让他过来。
张睿疑惑走到周隐身边。
周隐揽过他脑袋把上面草屑摘了下来道:“也不知这风何时能停下来,若是到晚上还不停,我们便要露宿在这庙里了。”
张睿:“那有何不可,反正明日总会到通州……”
“啊!!!!!!”突然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传来吓了两人一跳,急忙走过去看。
原来林孝泽不知何时进了庙里,只见他面色发白浑身颤抖的指着里面道:“那……那有具尸体!!!!”
尸体?!怎么会突然有具尸体呢?张睿走进去一看,果然在墙角坐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死去多时了却并未腐烂,因为这庙里通风的关系把人变得像一具干尸。
张睿伸手在尸体上摸索一番,从尸体身上寻出一包银子,腰间挂在一块玉佩,看这人的穿着打扮绝对不像是普通人。
段箫白在旁边看了看道:“大人,此人应该是会武功。”
张睿:“哦?你从何处看出来的?”
段箫白指着他双手道:“右手手掌和指腹有茧子,另一只手却没有因为这是长期拿剑磨出来的,我的手也是这般。”
张睿细看了看点点头道:“的确,那这人为何会惨死在这?而且这人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贺明你来看看。”
贺明走过来,上下看了一番,突然发现那人脖颈有一处细小的伤痕,若不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而且那块伤口周围的地方发污似乎是中毒迹象。“从身体脱水的情况看,这人应该死了有一个多月了,大人,这有一处伤痕,可能是致命所在。”
张睿蹲下身体看了看果然在死者脖子处有一丝细细的伤口,伤口实在太小所以才没被大家发现。“萧白湛清,你们看看能否辨别出这是何种武器所伤?”
段箫白摇摇头道:“看着像暗器,但不知是何暗器。”
湛清也看了看沉默一会道:“我倒觉得不像是暗器,而是被利器刮伤的……”
贺明:“这人死在这应该是毒发身亡,你看他伤口处黑中发紫,而且十指指甲乌黑,皮肤晦暗。”
林孝泽突然道:“睿儿,你看他怀里是什么东西?”
张睿一愣见尸体内衫里有一处突兀的棱角,伸手把衣服掀开,从怀里抽出一封密封的书信,信封上什么都没写,信口用火漆封住!思索了一番张睿把信放起来抬头看看外面,外面的风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把尸体带回通州城里去。”
回来的路上,张睿周隐和贺明他们挤在一辆马车上,另一辆则载着那具尸体,因为怕路上再起风,快马加鞭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回了通州城内。
进了城张睿呼出一口气,这两个月下来,整个人都觉得特别疲惫,不是身上累,而是心累。做官难,想做一个为民某福的官更是难上加难!如今自己说不上是好官,但总称的上尽职尽责了吧!
韩叔早早的等在门口,见马车回来急忙跑过来道:“少爷您可回来了!这府里都快让那俩孩子拆了!”说着掀开车帘顿时愣住,咽了咽口水朝旁边的湛清道:“湛护卫……我们家公子呢?”
湛清笑着指指后面的马车。老韩急忙跑过去掀开车帘见张睿平安无事的坐在车上松了一口气道:“那车上怎么还拉着一具尸首?!可吓死老奴了!”
张睿无奈道:“路上碰见的,便带了回来。”
老韩嘟囔着:“少爷怎么什么都敢往回捡啊……”
大伙下了车,虎子和清洛跑出来,虎子呲牙笑道:“大人您可回来,我都快想死你了!”
张睿挑眉道:“想我什么?想我的银子?”
虎子笑着吐吐舌头道:“哪敢啊,小的还指望大人的提拔呢。”
张睿道:“那正好,如今我们要查一个人的身份,你若是把这人的身份查出来本官就提升你做个从事郎,每月加一两俸禄。”
虎子一愣道:“大人说的可当真?!”
张睿道:“自然当真,本官何时欺骗过你?”
虎子:“不知大人让我查哪个人?”
张睿指指前面的马车,虎子乐呵的跑过去一掀开车帘吓得扑通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丧着脸道:“大大大大……大人,您让我查这个死人?”张睿点点头。
虎子擦擦额头的冷汗重重点头道:“好!我一定给大人查出来!您就等着兑现诺言吧。”清洛在旁边捂着眼睛从指缝看了看车上的人,吓得小脸煞白,急忙跟着大伙进了府里。
☆、第66章
可算是回来了!看着熟悉的屋子张睿直觉得眼眶发热。虽然在通州府并未住几日,但从本心上却把通州当做自己的家。
梳洗一番吃了点东西,大伙都各自回到自己房中休息,张睿躺在韩叔给他收拾好的床上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自己的地盘呆着舒心。突然想起从死者身上发现的那封信,起身走到书桌旁,把火漆一点点撬开,露出里面的信纸……
张睿双指把信夹出来,展开一看,信上的内容能看明白。但是哪句话都看的懂,连在一起却像暗语一般晦涩难懂。折上信敲敲脑袋,这封信可能用了暗语或者其他的手段,不知道能不能解开,再者这人不能确定,可以断定这人身上带功夫,伤口上看是凶器上浸了毒,这人受伤跑到这破庙的时候毒发身亡了。
看样子死者应该是从通州城逃出来的,因为那破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一离着通州城比较近。若是会轻功一个时辰也跑到那了,由此可定这人是在通州城内受的伤。
难道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城中发生了不少事?想了一阵子觉得脑袋发胀,揉揉太阳穴躺会床上,这几日奔波根本没有睡好觉,必须休息一下了。
一觉睡到第二日中午才睡醒,睁开眼睛看看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张睿揉揉眼角,起身换了身便服朝外走去。
昨日还是阴沉着天狂风大作,今天却出奇的好,天空湛蓝看不见一丝云彩。韩叔见他醒了过来道:少爷饿了吧,饭菜都在厨房里烹着呢,等你起来赶热乎吃,我去给你端来。”
韩叔一提醒,张睿摸摸肚子还真饿的瘪瘪的,点点头。踱步朝院中的凉亭走去,坐在石凳上支着下巴,脑袋还是一团浆糊。
不一会韩叔端着案板过来,把菜饭摆在桌子上道:“都是少爷爱吃的,老奴特地吩咐厨房做的。”
张睿笑笑拿起筷子吃起来道:“韩叔,我不在的这段期间通州城内可有发生什么事?
韩叔在旁边的石凳坐下来道:“大事倒是没有,倒是有一户人家来报说他家的儿子走失了。”
张睿咽下嘴里的饭菜道:“走失了?”
韩叔点点头“据说是个傻子,大概十六七岁,前段时间自己跑出来玩结果始终找不到人了。”
张睿点点头把碗里的饭吃干净“后来呢?”
韩叔:“府里的大人派了衙役去寻找,后来人也没找到那家就撤了案子。”
吃过饭那布巾擦了擦手道:“怎么没见着周隐,他们都起来了吗?”
韩叔愣了愣道:“王爷早晨就起来了,去你房间见你还睡着便出了府。”
张睿:“出去了……”说罢起身朝书房走去。
韩叔看着张睿背影重重叹了口气,看来这两人是动真格的了。
昨日下属的吏官把这阵子通州城发生的大小事通通记录下来呈给张睿过目,这也是张睿临走时留下的任务。
草草的看了看都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还有就是过往的商人多了,随之而来的各种小贼也层出不穷,通州那股匪气虽被镇压,但余孽太多,这些人大都做惯了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凡事被抓住扭送官府的小贼,盗款一贯以内杖责五十下,两贯杖责七十,超过三贯拘押一年或流放到边关。即便如此,小偷仍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