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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刑侦在古代
作者:998
文案
刑侦队大队长张睿,在一次配合围剿缉毒行动中不幸殉职
原本该死去的人却从一个陌生的身体里醒来。
张睿抱着胳膊看着满庭的荒凉暗叹,不管如何先填饱肚子再说……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警察重生到了古代,重抄旧业当起官抓坏蛋的故事。
本文为架空文,谢绝考究,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主受,网络严打期间(正文不会有肉) 腹黑攻x心思缜密受
☆、第一章
已经近秋末,萧瑟的北风呼啸的卷着几片残叶从门前刮过,昨夜刚下了一场秋雨,庭院里的几盆秋菊都被打的七零八落。张睿蹲在门口,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恍惚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已经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有半年余了。
“不许动!你已经被包围了!”张睿握着手枪抵在毒枭的腰间,紧接着一阵剧痛在胸口蔓延,张睿不可思议的回头,看见自己最得意的徒弟居然在他身后开了一枪。然后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毒枭和他徒弟双双逃走。
他以为自己肯定会死,因为子弹从第三根肋骨穿过,伤了心肺,估计是大罗金仙都救不活的,可没想到剧痛后晕晕乎乎的像睡了一觉般又醒了过来,只是眼前再也不是熟悉的世界了!
“该死!居然被敌人打进了内部!”张睿忍不住嘟囔着。
冷风一吹,记忆一点点被吹散,一些莫名的记忆充进脑海。
“睿睿快走!跟着韩叔快走!”一个美丽的妇人推着他,从头上拔下一个玉簪塞进他的手里,“拿着这个去京城找你舅舅!听话,快……”
“娘……娘,我不走,我不走!”韩叔伸手把他捞起,夹在腋下快马加鞭的离开了。
“……”
张睿扶额,这大概是这副身体的记忆吧。
要说也巧了,这副身体的原主人也叫张睿,居然跟他同名同姓,可不同命的是,这个叫张睿的少年似乎命特别硬。他还没出生的时候,爹爹和爷爷出征双双战死,他成了遗腹子,他娘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到了十二岁,居然在一次拜佛时遇上歹徒,当时情况紧急,只有他被家里的一个仆人救出来。
家中没有主事的,家产一夜间更名变姓,无奈韩叔只好带着小少爷在城中盘旋。
因为路上没盘缠,身体的原主人惊怒交加在途中病倒了,尽管韩叔片刻不离的照料,孩子还是跟他家人团聚去了,张睿则在这身子高烧退去后醒来。叹了口气,看着破败的门窗,摸摸咕噜咕噜的叫唤肚子。
“少爷,少爷我回来了。”
门口一个身穿满是补丁男子走了进来。
张睿眼前一亮,“韩叔。”
老韩笑着,把手里的两个馒头递给他。
“少爷,今天运气不错,我这刚出去就遇上个雇跑腿的,跑这么一趟下来赚了足足有二十文,明天的饭都有了。”
老韩全名叫韩宝柱,三十出头,方脸粗眉,一笑眼角都是笑纹。据说是小时候被张睿的爷爷捡回来的,虽说是仆人,但也如老爷子的半子,从小在张家长大,所以韩叔对张睿绝对的忠心耿耿。
“少爷,你的身体好些了没?穿这么单薄就站在门口,小心又着了风寒。”
张睿笑笑:“韩叔,不要叫我少爷了,出门在外就叫我阿睿好了。”
韩叔:“那怎么行,少爷和我身份不同,怎么能直呼少爷的名讳呢?”
张睿啃着馒头心里暗叹,古人果然是古板。
这个朝代跟张睿熟知的任何一个朝代都对不上号,名虽然也叫周朝,但此周非彼周,朝代跟宋代略有相似,当朝的执政者热衷于修仙炼丹,对朝堂上的事不闻不问,国家内有灾害,外有虎狼,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若不是如此,他那便宜爹和爷爷也不能出征丧命,估计自己挨了枪子死也白死了。
“少爷,咱们的盘缠赞的差不多了,我打听到再过三日,有个北上的商队,我们一人交五两银子能载咱们一道,尽管风餐露宿,但也比自己上路要安全的多。”
“嗯,韩叔你安排吧,钱若是不够,我这还有一块玉佩当了去凑盘缠吧。”
韩叔急忙道:“可不敢当!那是老太爷活着的时候给你留下的,这是咱们张家传家的玉佩,我要是把这玉当了,将来九泉之下可没脸见老太爷了!”
张睿急忙安抚:“好好,韩叔我就是说说,那盘缠……”
韩叔叹了口气:“盘缠已经赞够了,我多少要挣点路上的口粮,从徐州到京城差不多要两个月的路程,这一路风餐露宿,恐怕要苦了少爷了…… ”
张睿摇摇头,心里暗暗思索,去京城,大概就是现代的北京附近了,现在已经到了秋末,从这一路到京城……看看自己这身薄薄的单衣,韩叔似乎忘了些重要的东西。
韩叔看着张睿吃完馒头就起身离开,下午还要帮着一家布店做工,每天都要忙到半夜才回来。
吃完韩叔带回来的馒头,喝了点炉子上的热水,张睿思索了一会,攥着玉佩走出大门。
虽说是天气寒冷,但街上的行人依旧不少,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斥在耳边,让他忍不住愣了愣神,仿佛走进了古装电视中,可这又跟电视不同,这里每个人都是鲜活的,而自己就在其中,跟他们一样,都活在这个朝代。
沿着大街走,街道两旁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因为常年的战争,让这个朝代的男女性别比例严重不平衡,所以有不少女人都抛头露面出来经营东西养家糊口,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走到街角一家当铺,这家当铺是张睿打听好几天的了,除了口碑好,掌柜的也是个实在人,从来不做出欺瞒压价的手段,生意做得很是规矩。
张睿一进铺子,暖意铺面而来,让他禁不住打了哆嗦,环顾下四周,屋内居然生了两个个火炉。
一个小伙计见来客人急忙跑过来招呼。
“小哥,您是来当物还是取物啊?”
张睿笑笑道:“我是来当物的。”
伙计道:“那小哥稍等一下,我去叫掌柜子来打眼。”
因为当物的钱财不同,伙计一般都做不了主,都是由掌柜的来打眼折价。
伙计去了不久,一个中年的男子从后院走了出来,年纪约四十出头,面白无须,见面三分笑,让人忍不住心生善意。
“可是这位小哥要当物?”
张睿点点头,从怀里掏出玉佩递给掌柜的。这玉佩是原主身上一直带着的,以现代的眼光来看,至少也值个几十万,不知道在古代能卖多少钱。
掌柜的双手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张睿道:“这玉佩是要死当还是活当?”
张睿:“死当怎么说?活当又怎么说?”
掌柜一笑道:“死当则当三百两银子,以后便是不能再取了,活当则当二百两银子,五年期限内若是小哥想赎回来再多加五十两银子则可赎回。过了五年这玉佩便做死当处理。”
张睿:“那就活当吧。”
掌柜:“好的,小哥稍等片刻,在下去给您写张当票,银子要现银还是银票?”
张睿:“要一百五十两银票,五十两现银吧。”
不一会掌柜的就把一个包袱里递给张睿。查看无误后张睿谢过掌柜的转身出了当铺。
刚走出当铺,以一个刑警的职业素养就发现了两个跟踪他的人。张睿微微皱了皱眉,还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样子这俩人专门以当铺出来的老弱妇孺来跟踪抢劫的。
只是……伸出手,看看自己瘦弱的小胳膊,张睿苦笑一声,这要是搁在现代,自己一米八的身高,健壮的身体,以及三届军警格斗大赛冠军的基础,收拾三五个不成问题,只是现在这副身体因为小时候有些挑食并发营养不良,前些日子还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别说两人……就算是一个孔夫有力的妇人也能把他按到。
走过街角,后面两个人越发明目张胆的跟了过来,张睿加快了脚步,后面的人也越走越快,终于到小巷的时候,两人把他堵住。
“臭小子,还想跑?”其中一个身穿破麻布衣服的男子抓住张睿胳膊一使劲把人贯倒在地上。
“大……大爷饶命,小的,小的什么也没有啊。”张睿抱着包裹,眼里蓄满泪水,吓的像个兔子一样瑟瑟发抖。
“给我吧你!”另一面色发黄的男子伸手把包裹抢了过去,拆开一看。
里面只有几件绸布的衣服,看着料子不错,但也不值多少钱。
“操!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一包破衣服!”另一个也有些恼羞成怒,照着张睿胸口踹了一脚,张睿微微一侧身,避开身体的重要器官“哎呦”一声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两人一见,有些害怕,虽然时不时的劫道却从没干过害人性命的勾当,见张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衣服也不顾了,撒腿就跑。
等两个人跑远了,张睿才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眼里哪有刚才的恐惧?其实他一早就知道这么多钱财不是他这么个半大孩子能守住的。
所以出门之前,他把银票都藏在了鞋里。又花了三两银子把前阵子当掉的衣物赎了回来,银子要的都是碎银子,揣在怀里,袖口,裤兜子,哪都藏了一点,这才没被刚才那两人发现。揉了揉被踹的发闷的胸口,张睿捡起地上的包裹转身进了院子。
☆、第二章
张睿现在住的两进的院子是他家之前的一个别院,已经很多年没住人,年久失修都破败的不成样子了,之前老太爷活着的时候是许给韩叔的,说是等他以后娶媳妇时直接般过来住。
后来老爷和老太爷死都在战场上,整个张家没有主事的男人,韩叔担起他家的家务,一直都没娶亲,如今都三十好几,更是没人说亲,一直这么耽误了。
张家的家产被人霸占,幸运的是这别院的房契早已经给了韩叔,所以两人还有栖身之处,不然真是要露宿街头了。
快傍晚的时候韩叔急急忙忙的跑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包袱。
喝了一碗凉水后才缓过气来道:“少爷,行程可能有点变动,那商队今天晚上就要走。”
张睿正点着一盏小油灯看书呢,听韩叔说完一愣,放下手里的书道:“今晚就走?为何不等到明天早上?再说这夜间行路也不方便。”
韩叔皱眉:“我也不清楚,我托人问了下,好像是说过几日封城可能走不了了。”
张睿:“封城?为何封城?”
韩叔叹气:“还能为何,大概又要征兵打仗了吧。”
因为长期战争,基本上边疆地区十室九空,虽说徐州离着战场还远着,可征兵时每户两个男丁的都要征一个去,尽管韩叔和张睿不算一家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商队里也有本地人,大概也是想着到外地去躲一躲吧。
既然时间紧迫,张睿也就没有再询问,收拾好东西熄了油灯,起身跟着韩叔走了出去。
韩叔走到门口,轻轻把大门合上,沉默的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在告别,或者是在怀念……毕竟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张睿也沉默着看,虽然从没想过会到古代,可至少,现在的感觉还算可以,他算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感谢张睿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也感谢自己。
韩叔牵着张睿走到来福客栈,客栈门口早已经停了四五辆马车。除了一辆是载人的,其余的都是拉货的平板车。车上拉着的都是一些南方特产的绸布,干果还有些杂货。货物都用油布盖好绑上绳子的,既不会被雨淋湿,也不会因为马车晃动而散乱。
行车的伙计指着其中一辆车让两人上车。商队除了拉货的车夫外,还有额外六个伙计,加上张睿两人,这一路上大概有十六七个人。
商队的老板单独坐在一架马车上,车上有暖炉和点心,张睿离老远看了一眼心里羡慕的不得了。
上了马车,韩叔把后背的包裹解开,从里面拿出一件棉披风,给张睿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