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就直接拒绝了。
具体拒绝的话语就不赘述了。
反正很下脸面。
想起白术碍于交情在私下里给他透露出来的部分人工智能情报，李宁远的眸色就晦暗不明。这个消息他很早就知道了，白术到底是商人不会让出自己的利益，能透露个消息让他争取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他一直拉不下脸来寻求合作。
早上白术通知他。
刀玺手里的所有人工智能项目的专利该申请的已经申请成功了，前期一些杂事也都做好了，下周就要正式对外宣传并发布成品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磨叽纠结自己的面子和自尊了，所以今天才主动约了人出来。
李宁远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陷入掌心内却觉不出疼痛来。
如果他当时点头。
按照王尔玉当时对他的痴迷态度来说不定会双手奉上。
不。
是一定会。
毕竟王尔玉当时只要她给一个好脸色，不，只要给她一个正眼看的神色都会感到欣喜若狂。对方对他的感情赤.裸又炙热，从来不会多做掩饰。
记得当时王尔玉送了他一件礼物。
他当时怎么做的？
好像是直接丢弃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想来那东西应该就是他现在极力想要得到的人工智能。想想也是讽刺，被他弃之如履的东西却是他最想要得到的稀世的珍宝，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像…就是自己有眼无珠。
后悔么？
后悔的。
然而他的骄傲不容许他把这份懊悔诉说出口，他的自尊也不容许他去为此去折腰请求原谅。
李宁远嘴张合了下。
心里真正的话还是说不出来。
今天约王尔玉出来并提出交往的意愿并不是想打着恋爱的由头借此吞并她的成果，他的底线和道德也不允许让他这么做。交往只是个晃头，该是对方应得的利益和荣誉他是一分都不会贪图的，之所以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只是想要寻求一个能让他面子过得去的合作机会而已。
果然。
是他想的太天真了。
李宁远沉思的时候刀玺愉快的用完了午餐，她把刀叉放下，抽出一张餐巾纸擦拭嘴角。看了下腕上的表起身道：“抱歉李总，我有事要先走了。”
李宁远下意识的挽留了下：“你…”
能和我合作么？
这句话还是没有脸说出来。
眼看着刀玺已经走出两步要离开包间了，他们现在已经半撕破脸了，这次再不说下次更难开口。
李宁远心一横咬牙张口道：“我想和你……”
刀玺闻言停步转身。
两人一站一立的姿势此时让她拥有一个绝佳的俯视角度，她脸上露出一个完美的职业微笑：“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她装作一副沉思的模样。
顿了下。
高抬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昨日你对我爱答不理，今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虽然很俗气，但是真的爽。
李宁远失神：“……”
如果刀玺的成果发布。
今后。
他还真的高攀不起了。
这时候专门负责他们这个包间的服务员走过来，她手里端着装满柠檬水的茶壶，亲切的问道：“先生，请问您需要加水么？”
李宁远的杯子已经空了。
“不需要。”
现在他没胃口也没心情。
服务员点头：“好的，先生。”顿了下她继续说道，“先生，餐费刚才那位女士已近付过了，请您慢用。”
李宁远猛的抬头。
他还从没有被女人买过单。
服务员停步看着他等待指示：“先生？”
他还能怎么样？
跑过去说你不可以代我买单，这样很让我丢面子。按照现在对他因爱生恨的王尔玉的风格来看，到时候说出来的话估计会更加让他难堪。
李宁远泄气的摆摆手：“没事。”
“好的先生，我就在门外待命。您有什么随时可以呼叫我。”服务员在确认没有新的指示微微弯腰颔首低眉安静的离开了。
李宁远看着她的背影。
突然就明白了刀玺刚才为什么撤掉他点的餐点重新点一份的意思了，并不是故意作对为了折他的面子，而是借机在要告诉他一件事。
她是王尔玉。
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服务生。
是在讽刺他……既想当女表子又想立贞洁牌坊的可笑行为。明明是他自己有求于对方，却摆着一副施舍方的高姿态等着对方主动像他低下头。
不是她失心疯了。
是他傻天真。
被打脸，也是活该。
*
装完逼就跑。
刀玺顿时感觉身心轻松了很多。
她每帮原主完成一点心愿，压在心头的‘愿’就会减轻一些。同时这些愿会提升她的灵魂强度。这算是那个神秘的系统给她的金手指吧，虽然现在会的东西都是自身通过努力学来的，但这个金手指可以累积逐渐开发大脑。
刀玺累积到现如今庞大的知识这个金手指也起了关键的作用。
话转回来。
刚才装逼也是为王尔玉出点气。
李宁远看女主的时候怎么都好，对她的态度真的很恶劣。一开始他还保持基本的绅士风度，后来恶性循环发展到恶语伤人都是日常对话了。
当然。
王尔玉也有很大的错。
所以刀玺也只是在无外人的空间用语言小小‘报复’下男主让他丢点面子就算了。要是李宁远跟王家沛是一类人，出气的手段就是天凉李破了。
刀玺现在身心愉悦。
她准备去shopping下保持延长这份愉悦。
刚走到车边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眼是王衡的就随手接通了。最近他为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工房很上进，对他的态度还是要保持和蔼一点。
【妹，j……嘟嘟嘟……】
第20章 被天凉王破的哥哥（20）
王衡应该出事了。
给他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直接挂电话的，甚至连无关紧要的电话都不敢随意拨打过来怕打扰到她工作，而且只来得及吐出来的那半个字应该是在求救。
王衡就是个混账纨绔。
虽然他有底线不会枉顾人命，但用暴力（一般都只是暴揍一顿出气，骨折断腿的情况基本很少）教训人一顿，或者仗势欺人（逼不长眼找他的麻烦的人跪地喊他爸爸或言语问候对方直系祖宗十八代）的事情也没少做过。
恨的想暗搓搓套他麻袋的人有不少。
恨的想他死的也有。
刀玺现在拿不准王衡那边到底是想套他麻袋的人马，还是恨他要死并且有动手能力的狠角色。揍一顿出气和寻仇致死两者大概是99:1的概率。
“啧。”
她还是不能去赌大概率。
万一呢？
刀玺给公司的媒介部打了个电话。
大老板来电。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语气殷勤的问道：“boss，有什么指……？”
刀玺没废话直接打断下令道：“给我查一下xxxx这条广告都在哪个地方有户外led屏投放的广告位，重点是附近有大型超市的位置。”
王衡估计在打电话的时候被打落了手机，短促的声音过后刀玺听到了手机落地的声音，随即传来身体落地后在地面打滚的摩擦声，再隔了十几秒通讯挂断，在被挂断的那刻她还听到了踩踏的声音，还有半声王衡急促的惊呼声。
根据背景的杂音。
车声、人声、店铺的音响声可以判断是在人流比较多的大街上。另外隐约还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在喊一句广告语，某些小孩在看到反复播放又朗朗上口的广告视屏画面的时会跟着大声念出声。除了这个还听到半句超市促销。
某个任务世界的父亲是私家侦探。
刀玺想尝试新鲜事物也继承了他的事业，在那个世界习惯了随时搜集记录事情和从细微处分析线索和情报，做这行久了逐渐被影响出职业病。
因此。
这才能短时间内判断出这么多线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