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齐真的是烈火烧身,忍无可忍。
手臂慢慢垂下去,一把将那只肆无忌惮的脚踝给捏在了手心。
她这才终于老实了。
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动作斗智斗勇,几分钟后,顾槿妍腿空麻了,只好认输,她试着收回去,男人却抓着不放。
好不容易挨到晚餐结束,她借着上楼给南越讲故事的空子,才解除了他对她的禁锢。
深夜,贺家人都睡着了,顾槿妍也正睡得香,突然一抹黑影向她压过来。
闻到熟悉的佛人柑的香味,她心就踏实了,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软香温玉的嘤咛一声:“就知道你会来。”
贺南齐一只大掌伸进被子里,“胆子越来越大,餐桌上那么多人,也敢调戏我?”
大掌游移:“还调戏的若无其事,若论演技,你可以拿奥斯卡。”
妍小姐餐桌上的风光瞬间荡然无存,压在被子下的身体惊蛰的缩了一下。
“南齐……我错了。”
“撩我的时候,有想过后果吗?”
手稍微一使力,她倒抽一口凉气,颤声警告,“这、这是你们家,你不能乱来……”
“是我们家,你就可以乱来了?”
“我就是闹着玩儿。”
“你闹着玩儿险些玩出人命。”
贺南齐一把掀开被子,抓住她的两只脚腕:“是哪个捣的乱?这只,还是这只?”
“你想干什么?”
“应该就是这只了。”
贺南齐对着那只将他折磨的差点爆炸的脚心从上挠到下,她本就是那种非常怕痒的体质,他又故意惩处,在床上挣扎了半天无果后,情急之下,她一把拽过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咬进了嘴里。
一场风卷残云的战斗开始了。
那场面,那过程,那痛苦到一定程度想叫又不能叫的压抑。
床上,地板上,窗前,浴室,墙壁上,但凡能做的地方,狼一样的男人几乎都不放过。
整间屋子到处弥漫着萎靡的味道。
妍小姐中途被做昏了一次,醒来时男人还在她身上驰骋,因为不清楚昏迷的时间有多久,因此这个男人的持久力从此叫她望而生威、甘拜下风……
天快要亮时,折腾了一宿的男人才拥着筋疲力尽的女人躺到床上,望着被撕的七零八落的睡衣,妍小姐捡起一块晃到贺先生眼前,一脸扭曲的说:“谁能想到人前稳重内敛的贺总,床上居然这么禽兽不如。”
贺先生撑起一只胳膊立起来,从她包包里翻出一只玻璃瓶,粲然一笑:“都是你撩起来的,怨不得我。”
言罢,将一粒避孕糖丸喂给了她。
“我已经跟奥古博士联系过了,南越的手术下个月初就能进行。”
“真的吗?要去国外吗?”
因为太过惊喜,妍小姐直接将糖丸整颗吞进了肚子里。
“不用,在仁信医院就行,那边我已经安排好,奥古博士近日就会抵达。”
这真是新年里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一想到南越做完手术,就可以终结如今这偷偷摸摸的局面,尽管可能会波折不平,妍小姐却还是充满了深深的期待……
☆、第121章 贺南越手术
南越手术的前一晚,为了纪念这重要的日子,贺南齐约了顾槿妍一起出去吃饭。
她以为他又会带她去两人经常吃饭的那家日式餐厅,结果却不是,贺南齐将她带到了晋城的玉浮宫海底餐厅。
餐厅在距离海面六米以下,餐厅外层是透明的有机玻璃,可容纳100人同时就餐。
顾槿妍觉得很新鲜,悄悄问:“这么有趣的地方,以前怎么不带我来啊?”
“刚开业没几天。”
“哦。”
她喜滋滋的点菜,点完菜,含情脉脉的望着对面的男人,“贺先生,讲句情话来听听。”
贺南齐刚要开口,她打住:“别用阿拉伯语。”
“tn cn mor
чoвek。”
男人像念咒语一样的蹦出一串火星文。
对面的丫头傻眼了:“这又是什么鬼话……”
“乌伯克语。”
“世界上有这语种吗?”
“有,但这是‘独人语言’。在这之前,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会说,他叫伊克森,82岁,住在土耳其偏僻乡村,人们担心他去世后该语言会失传,一些欧洲学者就把伊克森老人的每句话都录音,并进行整理,可是他们发现发现乌伯克语言极其复杂,共有80多种音素,元音仅3个,辅音83个。”
“我对语言很敏感,也喜欢挑战,看了报道后很感兴趣,所以后来去找了这位老人,大概在他那边住了一个月,就基本将这门独人语言渗透了,现在我不敢说我的语法一定标准,但放眼全球,我敢说找不到第二个人有我对乌伯克语的造诣。”
“……”
妍小姐想杀人了,这家伙是人么?不,这家伙不是人,这家伙根本就是一台恐怖的语言复读机!
她收起不服气,鼓着腮帮子问:“那这句话什么意思呢?”
“你自己慢慢领悟。”
“……”
特么的,世界独门语言,叫她怎么领悟啊,难不成要为这一句话跑去土耳其?
“贺南齐,你就告诉我嘛~”
三十六计,撒娇为上策。
“不。”
“你告诉我,我今晚就是你的。”
“我不告诉你,你今晚也是我的。”
“……”
“你告诉我,我今晚一整晚都是你的。”
“恩那我来考虑考虑。”
贺南齐促狭一笑,桌边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手机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贺南齐走后,顾槿妍上了个洗手间。
回来一手捏一只筷子,无聊的敲着碗,揣测那句乌伯克语到底说的是什么。
对面蓦然坐过来一个人,她还以为是贺南齐,一抬头看是蒋白安,脸就拉下来了。
“你怎么在这?”
蒋白安点了支烟,朝着她的方向呼了一口绵长的烟圈:“公共场合,谁不能来?”
“我这边已经有人了。”
蒋白安身子往前倾了倾:“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是谁?”
蒋白安嘲弄的笑了笑: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看不到了?”他手往左后方一指:“刚刚在那个地方,我看得一清二楚。”
“神经病。”顾槿妍心虚的扭过头。
“我问你,你跟贺南越二哥怎么回事?”
蒋白安的神情有史以例,起码是自打顾槿妍认识他以来,第一次人模狗样的正经。
“我跟他怎么回事管你什么事?”
“你跟他搞到一起了对吧?”蒋白安抽了口烟:“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趁早抽身,你俩成不了。”
顾槿妍最烦也是最怕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她一筷子扔过去:“要你多管闲事!”
“我是为你好,免得你弄得一身伤最后连退路都没有,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跟着我,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顾槿妍又一筷子扔过去:“你他妈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跑到这里调戏什么良家妇女?滚!”
贺南齐接完电话回来时,蒋白安已经走了。
他见他的小女人一脸愁容,便疑惑的问:“怎么了?妍小姐。”
“刚刚蒋白安有来过,他看到我们在一起了,而且好像也猜到了我们的关系。”
“这有什么,猜到就猜到了,南越马上就要手术,手术完我也是要公布的。”
“可他会不会今晚就跑去你们家将这件事抖出来啊?”
贺南齐伸手揉了揉她的刘海,“不用担心,他知道南越要手术,还不至于傻到这节骨眼上跟我起这样正面的冲突。”
顾槿妍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一顿饭吃的十分愉快。
回去的路上,贺南齐开车,她就抱着他的胳膊不停的撒娇:“那句乌伯克语到底是什么呀……是什么呢?恩恩?告诉我嘛……”
“不是说了,让你自己领悟。”
“我都不会我怎么领悟啊!”
“我是让你领悟我会对你说什么。”
她玫瑰花瓣样的红唇嘟了嘟,“那谁能猜到啊……难不成是我要睡你?或者我要被你睡?被你睡了我很开心?睡了你我很荣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