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只是摸两下吗?摸两下就能把我的腿都摸软吗?”
她不服气的哼一声:“我能坚持到回你们家洗完澡,没晕在大街上就说明我体力好。”
“好好。”
贺先生一脸宠溺的顺着她,“虽然很好,但还有待加强,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体力劳动’在所难免,我可不希望将来哪天我箭还没射出去呢,你倒先趴了。”
顾槿妍扭过头,这男人……真污!
“今晚就你在这里好好休养观察一晚,明早没什么事了再出院。”
顾槿妍想抗议,但总裁一记抗议无效的眼神瞬间秒杀了她。
隔天早上,贺南齐来带她出院,回贺家的路上,他叮嘱:“今天哪也别去,依旧在家里好好休息。”
“知道啦。”
避免他啰嗦,她阳奉阴违的答应,心里想着,你上班去了,你管我干啥。
“对了,你怎么突然有二叔了?”
贺南齐疑惑的扫她一眼:“什么叫突然,我一直有。”
“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你才来我们家几天?他常年在外,你当然没见过。”
“哦原来如此。”顾槿妍点了点头,觉得头又开始有些晕,看来今天还真的只能在贺家好好休养了。
车子开进贺家大宅,管家王婆迎了上来,“二少爷,老爷夫人还有二爷他们出去了。”
“知道了。”
将她送上楼安顿好,贺南齐才安心的去了公司。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走后一个小时,他的小女人就屁颠颠的跑了。
顾槿妍躺在床上接到秦九茴的电话,一听说英华俱乐部要举行拔河比赛,泰恒俱乐部来踢馆,她雄赳赳气昂昂就去迎战了。
两人已经是英华俱乐部的骨灰级会员,跟里面的老板颇有些交情,英华俱乐部隔壁还有一家俱乐部叫泰恒,一山容不得二虎,泰恒总是打着建立友谊的幌子,三天两天来挑衅,今天不是篮球比赛,明天就是高尔夫比赛,瞧瞧,如今连拔河比赛都整出来了。
顾槿妍赶到英华,双方战队已经分列好,她迅速加入我方战队,裁判员指着分界线讲规则,十分钟后,比赛正式开始,只听一声口哨——
“嘿吼—嘿吼—嘿吼—”
……
贺南齐结束一场会议,清清浅浅的就想到了他的小女人,担心她睡着了打电话会把她吵醒,他就坐在大班椅上,翻开她的朋友圈,准备睹圈思人。
前两天忙着筹备周年庆,都没有去关注她的状态,他不是很闲的人,更不会做无聊的事。
他的微信里本就没几个人,完全是因为她才学会了关注朋友圈。
当然,他也只关注她一个人。
可是,他现在看到的又是什么鬼?
一张拔河比赛的照片,一队穿红衣服,一队穿黄衣服,两边各八个人,其中黄衣服队伍里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正瞋目切齿拉着一根结实的绳子奋力的保持着往后拽的姿势。
照片下面附文如此: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虽然我方战队输了,但这本来就是友谊塞,经此一战,我们与泰恒俱乐部的会员们‘感情’更加深厚了。
江湖路远,我们有缘再见!
贺先生:“……”
顾槿妍正因为比赛失利跟秦九茴惺惺相惜抱团取暖,口袋里的手机叫嚣起来,她略一低头,蓦然瞥见来电人,立马装出无比虚弱的声音:“喂……贺、贺总……我、我好累、好困……我、我、我睡了啊。”
一旁的秦九茴蓦然睁大眼,卧槽,这分明是我要死了的节奏啊。
“恩,拔河比赛辛苦了。”
顾槿妍本来是想从地上站起来,猛一听到他的话,一个跟头就又栽了下去。
“贺总,你、你长千里眼了么?”
贺南齐套用她朋友圈的一句话:“一圈在手,天下我有。”
她揪头发,“贺总,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没关系,我已经到了,你可以慢慢向我解释。”
“……”
顾槿妍挂了电话,生无可恋的凝视着远方,结合她的表情,秦九茴总结:“妍儿,我觉得你跟大伯哥讲电话的时候像临终告别。”
她讪讪的抬起头:“九儿,其实我们俩才是真正的告别……”
话落音,两名彪悍的大汉一身黑衣黑镜走进俱乐部内,目标明确的走到她俩身边。
“请问哪位是顾小姐?”
秦九茴毫不含糊的往旁边一指:“她。”
“顾小姐,贺先生在外面等你,请跟我们走吧。”
顾槿妍像小鸡一样被两名大汉一人架一只胳膊,执子之手就将子拖走了。
期间她回了一次头,对着目瞪口呆的秦九茴深深眷恋的瞥了一眼……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顾槿妍被拖出俱乐部后,直接塞进了一辆劳斯莱斯。
车内的男人一脸肃然,表情看不出喜怒,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她赶紧讨好的凑过去:“贺先生,要小的帮您打火么?”
“打火这种事情用不上你。”
贺先生高深莫测的望着她。
对,打飞机就用上我了。
心里哼哼的不服气,表面上却乖顺顺的。
“还能去参加拔河比赛,看来这体力果然很好。”贺先生自己点着了火,呼了口讳莫如深的烟圈说:“以后把你往死里整的时候,终于不用担心你会趴了。”
“不,贺先生,我体力不好,我体力好的话今天就不会输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尽力就好。”
贺先生摸来手机,点开她的朋友圈,找到她发的那张照片,手指将她重点放大:“瞧瞧看,你这卖力的模样,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期望,只盼将来在床上你能像今日这般给我卖力就好。”
“……”
妍小姐点头如鼓:“好,我尽力,一定尽力。”
背过身,五官各种动作,踏马的,劳资回头不把你屏蔽,劳资跟你姓~!
顾槿妍下午在贺家睡了个饱足的觉,天快黑时,佣人来请她下楼用晚餐。
她简单拾掇了一下,到了贺家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一名陌生中年大叔,她前行的步伐微有迟钝,大叔看见了她,笑意吟吟的起身说:“顾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说着朝她走过去,刚想拉她的手,顾槿妍惊蛰的后退了一步,中年大步略一尴尬。
贺夫人忙打圆场:“利达,我说你这胡子要刮了你还不信,你看你这满脸络腮胡,把人家小姑娘都吓到了。”
贺利达闻言哈哈大笑:“看来是要刮了,要刮了,我就是平时懒。”
贺夫人对顾槿妍介绍:“妍妍啊,这位是南越的二叔,昨天晚上要不是你贫血晕倒了,你们昨天就该碰面了。”
顾槿妍含糊应承:“叔叔好。”
贺利达难得回来,贺家人自然齐聚一堂,前些日子因为贺南齐先斩后奏的行为导致每天充满火药味的餐桌也温馨了一把。
即使欢声笑语不断,顾槿妍却没觉得开心多少。
她总是觉得胸口特别闷,一顿饭几乎没怎么吃。
贺南齐坐在她对面,自然是发现的。
晚餐还没结束,顾槿妍就找个借口离席了。
她刚一回到楼上,贺南齐的信息就发了过来:“又不舒服吗?”
“是的。”
“好像有点被你二叔吓到了。”
贺南齐眉头轻蹩,抬头望了二叔一眼,复又低下:“他怎么吓到你了?”
“你不觉得他很可怕,很像一个人吗?”
“谁?”
“本拉登。”
“……”
深夜,贺南齐正睡得安稳,房间里忽然传来若有似无轻微的沙沙声,他敏锐的睁开眼,就瞥见床头边立了一抹身穿白衣衫披头散发的影子。
他随手按开灯,冲着那影子说:“你想吓死我?”
顾槿妍立马摆出她的秒杀动作,咬着手指甲说:“我老是做恶梦,睡不着……”说着就要爬上他的床。
“等一下。”
贺南齐制止她,“你怎么进来的?”
“你忘记反锁门了。”
“……”
贺南齐掀开被子下床,特意去检查一下门有没有反锁,返回床边拦腰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双手覆上她冰冷的脚,小声搓揉道:“怎么也不穿鞋就跑来了?”
“心里一时慌没顾上……”
“你慌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