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柳月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了。
她不用想,也知道眼前这个“鬼”,绝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就这种人,活着不是好人,死了,也不会是好鬼!
“你可以留在这里,当我土御门家族的女主人。你看,我这里什么都有,就缺个女主人!”
土御门大野笑得油腻。
在他们日本,女人的地位低到尘埃里。甚至都可以不被当做是人。这点不用质疑,但看他们对本国女性和其他亚洲女性犯下的累累罪行,就可以知道。
就这样的一个“鬼”,提出地要求,柳月听了只想冷笑。
对他来说,要的是什么,不言自明!
“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时至今日还想在我们的土地上作威作福?你的梦还没醒吗?”柳月对日本从来没什么好感。
她虽然没这个本事收了眼前这鬼东西,但还是忍不住过了把口瘾。
只不过,这话一出口,接下来的事,也就没什么好果子给她吃了!
那土御门大野,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这时候听了这话,登时暴怒起来,一瞬冲过去,掐住了她的喉咙!
他的力道大得吓人,几乎可以直接扭断她的脖子。
柳月的话,让他再度想起了自己最不愿忆起的痛苦往事,而这些往事,让他感觉自己被羞辱!
“我没有梦!不识抬举的女人!”他咬牙切齿道。青筋凸暴,表情极度狰狞,与原先清冷地模样判若两人!。
柳月感觉自己的舌骨都要被他捏碎了,根本无法呼吸,整个人挣扎着,痛苦极了。
他将她掐着脖子提起来,如同提起一只小猫,毫不费吹灰之力。
“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他瞧着她双脚腾空却在拼命往下瞪,不由笑了起来,“你们总是这样猖狂!”
那种笑,令人不寒而栗!
他没什么怜悯心,他最后仅存地那点良善心,也在切腹自尽的时候,一起葬送了。
当初战败的消息传来,他虽失望,却也不至于绝望,真正让他彻底死心的,是与战报几乎同时抵达的土御门家族送来的信。
信是母亲所写。上头言辞激烈,措辞几乎毫不留情。
母亲指责他是家族的罪人,言行早已背离族规,直接以这封信的形式,将他逐出了土御门,连同他的名字,一起从族谱上抹去了!
“今次战败之事,就是对我当日所言最好的证明。一切报应昭彰,乃证天道伦常。你既然一意孤行,到如今也该觉醒。但所犯之罪行,实在另家族蒙羞。不必回来了。家族已选择了新的继承人,不日便将正式上任,望你好自为之。”
母亲的信直接与他划清了界限,一日之间,他成了丧家之犬。
“你永远这样不近人情!!!”他攥着那一团书信,在这个山洞中咆哮,歇斯底里,“我为了什么?我为了什么——我还不是为了整个家族!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
他怒吼,他愤恨,他指着穹顶,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为什么我做什么都不对?为什么在你眼里,我永远是那个做错事的混蛋?”
成长的过程中,母亲一直都缺乏柔情,尤其是对着他的时候。他想要获得她的一点点关注和肯定,总是难如登天。这让他从心底里自卑,生成了执念,无时无刻不想证明自己!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正眼瞧瞧我?我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就不能分一点柔情给我?”他跪在地上,对母亲的爱,全都化成了怨恨。
被彻底抛弃的这一刻,他也彻底地扭曲了。
“我恨你!我恨你——”他举起了随身的短刀,在极不理智的情况下,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让自己的母亲后悔,永远地后悔!
在他们的传统文化之中,一个人无论犯了多大地错误,只要能够切腹,就可以得到原谅。
土御门大野从骨子里来说,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觉得自己不过是输给了时间。但为了洗白自己,让土御门夫人后悔,他还是选择了切腹。
这是个极端主义者。
他恨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他存在的意义,早已发生偏差,在他的眼里,如果能这和这片土地一起灭亡,这也是一种幸福!
“咳咳咳……”柳月攥紧了拳头,她瞪着他,眼中全是蔑视。
这时候,整座神庙里突然狂风大作。
土御门大野的头发被吹散了,那长长的头发,像海妖一样铺散开来,张牙舞爪,朝着柳月就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