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他们一回到山前派出所,就被叫到了所长办公室。
所长这时显然已经是焦头烂额,一看见他们,来不及寒暄,就直接说:“你们可算回来了,洛克白的律师来了,通过上面给咱们施压,说要保释他的当事人!”
“保释?!这种恶|棍,怎么能保释?”
蔡大队被这洛克白耍了这一大圈,心里正恼恨,想要找他算账,这时候听到这种消息,简直气得想打人。
“怎么不能?人家现在,一口咬准了,说武器这些都是手底下人私藏的,他一概不知道,又说自己心脏不好,需要接受治疗,你怎么办?”所长喝了口茶,无奈地说。
“那也不能把人放走!谁都知道他那些事,要是把人放了,以后想要抓他,就更难了!”蔡大队气不打一处来,痛心疾首地说。
“那你能怎么着?人家是国|际友人,一个不小心,他就变成外|交事件里!我们现在很被动。”所长叹了口气,又说:“就算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是主犯,可他现在那了医事证明来保人,我们……”
所长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阿杰就忍不住打断了他,说:“根据程序规定,对累犯,犯|罪集团的主犯,严重暴|力犯罪以及有其他严重|犯罪的嫌|疑人不得适用取保候审。我们完全可以按规定走!”
“是啊,你说的没错,不过,你漏了一点:患有严重疾病、生活不能自理,采取取保候审措施不致于发生社|会危险性的,不受上述条款限制。”所长瞧着他,说:“敌人远比我们想象地要复杂!”
“洛克白有一个五十人的律师智囊团,他最擅长的,就是钻法律的空子!”所长见他们都不说话了,又补充了一句。
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而这真相,往往更令人难以接受!
大家忙活了这一场,每个人都是身心俱疲。
“行了,那你们先回去调整一下吧,我再和上面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解决。”所长见大家还是不说话,就站了起来。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拉开门,才说:“我呀,这会儿还躲着楼下那几个律师呢!你们快回去休息吧!别说见过我!”
很显然,这是所长拖延计。
他不出现,底下人就不能签条儿,不签单子,人就没法保释,这也算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然而,这显然是一个不长命的办法,拖得了初一,拖不了十五,总还是要露面的!
“等一等,能让我见一见洛克白吗?”高朗见状,突然站了出来。
“你?!”所长闻言一愣,瞧着他,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让我见一见洛克白,我有办法!”高朗点了点头,正色说道。
所长是认得高朗的,当初赵小乐那案子能破,高朗功不可没。因此这时他主动请缨,所长心思倒还真的就动了。
“你要多长时间?”所长问。
“两个小时,请给我两个小时。”高朗忙说。
“好,那我就再躲两个小时,你加油!”所长朝他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高朗坐到了洛克白的对面。
这时候的洛克白,在拘留室里。
铁窗下,他正闭目养神,看上去倒是怡然自得,处变不惊。
高朗与他隔着铁栅栏见面,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画面看着十分尴尬。
“你来了?”洛克白眼睛都没睁,听见脚步声就开了口,道:“我知道你早晚要来。”
“我老师和师母,究竟在什么地方?”高朗也不和他废话,直接问道。
“看来我押对了,”洛克白闻言,笑了起来,“你果然最在意他们!”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觉得自己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高朗恨恨地问。
“不,我不是在害你,我是在成就你!”洛克白闻言,微微一笑,终于睁了眼,道:“你看看你现在,可比从前自在快乐得多!”
“哼,你不用往自己脸上贴金,”这话让高朗不由冷哼,说道:“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
“很简单,把目神珠给我,我就把你的老师还给你!”洛克白起身,走到高朗跟前,说道。
“我要是不呢?”高朗挑眉。
“那我只能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了!”洛克白成竹在胸,他很笃定,知道高朗一定会让步。
“嗬!”高朗见他这么自信,不由冷笑了一声,道:“白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七星灯阵,其实并没有那么难破?阿赞阿佑,已经把破阵之法教给我了!”
“你说什么?!”洛克白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变得刷白!
是的,他们回来得那么顺利,这只能说明,自己先前的计策,失败了!
阿赞阿佑,并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把这一群人,一网打尽!
“洛克白,自古邪不胜正,你过了这一百多岁,还没活明白么?”高朗与他四目相对,眼中全是讽刺。
他们之间靠得极近,高朗透过白先生琥珀色的眸子,看见自己的身影。
他突然发觉,自己变得强大,前所未有的强大,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只有这三分意气的书生!
“你已经得到了目神珠,是不是?”洛克白瞧着他的眼睛,突然说:“是目神珠给了你这样的底气!”
“没错,”高朗也不否认,直接说道:“你没机会了!”
“这么说,没得谈咯?”白先生的脸上有了愠色。
“告诉我,欧阳华在什么地方。”高朗与他对峙,气势上丝毫不输。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告诉你?”洛克白轻蔑一笑,道:“这世界上,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你老师的下落,拿目神珠来换!”
“你不告诉我,也可以,大不了,你给我的老师陪葬!”高朗闻言,不怒反笑。
洛克白此刻也是丝毫不让,直接说道:“那就看你的良心了。看看你心里,究竟是老师比较重要,还是目神珠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