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还是打电话来了,三号。”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那一头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那声音顺着电话线爬来,竟让人感到背后发凉。
柳月一听这声音,就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了一般,发干、发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怎么不说话?”也许是沉默得太久,对方很快就起了疑心。
柳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觉得紧张,背后就突然有人重重地拍了她一记!
她惊得几乎跳起来,连手机也没抓稳,掉在了桌子上!
“柳月?!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她回头,就看见了郑西麒。
这倒叫她松了一口气,可再去拾那手机时却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
这叫柳月心头一沉,可郑西麒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她情绪地变化。
“哎,你在这里干什么呢?生病了吗?你知不知道高朗去哪里了?你……”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出来,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在这里关你什么事?我生不生病又关你什么事?你管好你自己,用不着在这里多管闲事!”柳月忍无可忍,对着他劈头盖脸骂了上去。
她不是第一次对他这么凶,可这一次,可是她情绪最失控的一次。
她一骂完,就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模样,看得郑西麒不由傻了眼!
“你怎么啦?出什么事啦?你刚才……是在给谁打电话?是给阿朗吗?”郑西麒在她身旁蹲下来,问。
“用不着你管!!!”他在关心她,可她却嫌他烦,依旧吼他。
郑西麒见状,也不敢再说话了,只好蹲在一旁陪着她。
谁知,他还没陪上几分钟,阿杰手下的人就来了!
“嫂子,白先生来了。”带头的一到跟前,就直接说了一句。
这话一出,柳月顿时就止住了眼泪,慌忙抬起头来。
“你说什么?!谁来了?!”她忙问。
“白先生,他来了。”那人的脸色也很凝重。
“他……他不是在国外吗?他怎么会……”柳月一听这名字,就有一种即将窒息的感觉!
“不知道,他突然就来了,点名说要见您。”那人又说了一句。
“他、他现在在哪里?”柳月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她对他的恐惧,已经到了极致!
“白先生是谁啊?你亲戚啊?”郑西麒在旁边听了半天,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柳月听见了,只当没听见,只是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才转头对郑西麒说:“你快回去吧,记住了,你今天没在这里看见过我!”
说罢,不等郑西麒回答,她就转身跟着他们走了。
那模样,颇有点视死忽如归的意思!
白先生不是个轻易出来跑动的人,在此之前,他从来就没有踏上过这片土地。原因很简单,这里,有最好的治安,最强有力的队伍,也有最严格的出入境检查。
他在国外再怎么风生水起,到了这里,也一样要歇菜。
如今,他居然坐不住了,主动跑到这里来,便可想而知,他有多重视目神珠了!
再说此时,高朗他们已经在墓道的两侧发现了十几个外藏椁。
这些外藏椁功能各不相同。有的是庖厨,有的是马厩,还有的是兵器库,奴仆房等等,里头都各自放着对应的物什。
高朗在庖厨里发现了很多瓦罐,那些瓦罐里,竟还藏着几千年前的稻米种子,还有瓜果核,这简直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还在仓库里发现了几百坛酒!
这些酒颜色虽然有些浊,但闻起来却很香。
高朗一看见,就想要拿一点出来带到上面去,不料却被道长给制止了。
“这酒都这么多年了,早不能喝了!”道长说道。
“是啊,相公,喝了万一拉肚子怎么办?”子姬也在一旁劝他。
“这可不一定,前两年,我就听说,有个拍卖会上,有人拍卖了一坛战国时期的美酒,那可是买了好高的价格呢!”高朗说道。
“怎么?你还打算拿出去卖钱?”道长哭笑不得。
“那倒不是,我就是想带一坛上去,给我师兄看看。”高朗说道。
“这酒不好喝,年数这么长,只怕早就只剩下酒精了!别瞎胡闹!”道长白了他一眼,随即便说:“走吧,我们再朝前去,就该是便房了!那里的东西,才是好东西!”
“便房?!”高朗一听这名字,顿时皱眉:“便房不会是厕所吧?这厕所能有什么好东西?”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你走不走?”道长见他这么说,不由抬脚踢了他一记,然后便兀自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