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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重生之至尊仙侣 > 重生之至尊仙侣 第362节
  想来印星离做事虽让人摸不着头脑,人应当是靠谱的。蔺润如便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只是对印星离多了几分关注印星离可不在意他在老人家心中留下了怎样的印象,拿出小锤子和小锥子在那具干尸的脑壳上敲敲打打的,不消片刻便将头盖骨给掀开了。印星离挑了挑眉梢,转而对众人说道:“脑壳里面是空的,脑髓已经被吃干抹净了。而且他用一根银棒子挑开头顶浓密的头发,一个指头粗细的圆孔出现在众人面前。想来那东西是用一个管状物从百会穴插进脑壳,先是将脑袋里面的东西吸净,再紧接着吸干了体内的其他骨髓血液什么的。
  干尸全身上下只有这么一个孔,印星离的说法倒是很有依据蔺润如倒吸口凉气,说:“那东西究竟是何物?难不成是魔族?“你这人怎么这样。"幽冥当即就不干了,道:“魔族是杀你母亲还是奸你儿l子了?我们魔族也是很挑剔的好吧?人修也不见得都是什么好玩意儿,走火入魔丧心病狂之后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也说不定,凭什么就是魔族干的了?再说了,这说不定是功法的问题而不是种族的问题,你是不是想找抽啊?
  蔺润如虽然年长,然而在幽冥的气势之下却像是个无辜的孩子,他禁不住抖了三抖,连忙改口说道:“一时口误而已,尊人切莫动怒。幽冥哼了一声,指着那一团团已经看不出原貌的血肉,道:“再去查查那些东西。”不必他说,印星离便已经朝那边走了过去
  晏天痕站在不远处看着印星离在那团尸体上面翻翻捡捡的,禁不住万分佩服印星离的粗神经
  看透了晏天痕脸上难以掩盖的钦佩之色,揽月尊人解释道:“他自小便想当个敛尸人,只是族中规矩多,敛尸人这等行当乃是下品行当,自然不可能由着他的性子,只是阿离一向是个有主见的,倒是偷偷摸摸地学了些敛尸人的套路。说起这些的时候,揽月尊人脸上非但没有嫌弃,反而有几分自豪和欣赏在其中。毕竟,九界天族弟子之中,胆敢反抗族中长老和那些沉重的宛若枷锁一般的规则来按照喜好行事的,简直屈指可数。
  对这类肉块尸体的检验用了较长的时间,空气中的血气味道也越来越重。印星离从血肉之中,捏出了一样坚硬的东西,放在阳光下仔细瞅了一瞅。这是一根断了的指甲。“印星离将指甲放在一张巾帕上,拿给众人看:“这些碎块是被活生生地撕成这样的,伤口处有不少被指甲挖出来的痕迹,这枚断甲可以证明那具尸体的确是被人给徒手撕裂的。
  他又指了指一处刀口整齐的伤口,道:“虽然有些地方的确虽剪刀弄出来的,但只占了小部分,不值一提。”
  蔺润如当即便松了口气,道:“如此一来,倒是能洗刷他二人的冤屈了。”这可不好说。“幽冥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保不准,他们当时是被鬼上身了。蔺润如只能赔笑,心知方才的话算是得罪了幽冥晏天痕看着那枚指甲,禁不住皱了皱眉头,道:“这指甲怎么回事发青色的?看起来很是眼熟。”
  幽冥扫了一眼,便神色略显异常地眯着眼睛盯着这枚断甲,说道:“这是尸傀的指甲,而且尸傀是被毒物炼制出来的,等级还不会低,你们蔺家可有人是御尸者?"蔺润如一听,便变了脸色,道:“怎么可能?我蔺家从古至今都是走的正道,御尸术这等邪魔外道下三滥不入流的法术,绝不会允许蔺家弟子修炼的!”话音一落,幽冥和晏天痕便齐刷刷地盯着蔺润如,那眼神里面充满了不友好
  第472章 陷入困局
  蔺润如感受到了生命不可承受之压力,倒退半步,茫然说道:“怎、怎么了蔺玄之没忍住,说:“家主,您老人家还是别说话了。”蔺润如
  不过,蔺润如是真不知道蔺家有御尸者出现
  其实在九界之中,御尸术还算是亦正亦邪的功法,修炼之人可以是正道,也可以是魔道,可以使是人类,可以使魔族,端看用来做什么了倒是五洲大陆这等小地方,想法毕竟是闭塞拘谨了不少,才按照功法本身的风格来区分正蔺玄之道:“可以肯定是尸傀?”
  幽冥想都不带想:“不能。
  蔺玄之:
  数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了幽冥身上。
  大约是这些眼神太过犀利,以至于幽冥咳嗽了一声,解释道:“尸傀若是能到隐身和陷害人的程度,恐怕离尸廣级别不远了,但尸魔几乎没可能会出现在五洲大陆这种低等级小世界。蔺润如对于“低等级小世界”有些微词,觉得还能抢救一下:“说不定因缘巧合阴差阳错还真就出现了呢?”
  “若真的出现了。“幽冥笑了笑,他不明白灌润如争抢这个有什么好处:“那灌家怕是要不了几天就成了个坟葬场,连救都不用救了,毕竟尸魔诞生,是要活祭的。”蔺润如脸色瞬息万变,最终尴尬地说道:“还有什么可能性?”幽冥眯了眯眼睛,摸着下巴说道:“不知道
  蔺润如:"…
  他总有种被幽冥从头到尾都在戏弄的感觉
  晏重华扫了眼幽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尸傀的可能性最大,但不能单凭一根指甲就断定便是尸傀所为。”
  幽冥点点头,笑着说:“还是卿卿最懂我。
  卿卿?
  晏天痕险些没给呛着。
  晏重华当做没听到,蔺润如却是露岀了一副震惊的表情。印星离再次翻来覆去把尸体里里外外都给检查个彻底,然而他仍是没能寻到更多新的线索,根据幽冥的经验来判断,干尸和碎尸不见得是同一个人或者东西搞出来的,而且那几具干户脑壳上的圆孔,看起来相当规整,像是用比例相同的工具给弄出来的,不像是尸傀动的手。离开了冷藏室,晏天痕深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空气,觉得自己方才几乎能被浓重的血腥味儿给呛死一一谁说魔喜欢吃人的?他光是闻道人肉的味道,都快要窒息了这一天的收获也就差不多这么多了,若是想要得到更多有用消息,怕是得等接下来那玩意儿再出动。
  蔺玄之归来蔺家之后,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比如身为一家少主,又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回家之后自然会引来不少人的膜拜
  蔺家弟子无比错愕地发现,蔺玄之走之前不过是筑基期而已,时隔几年归来之时,竟是已经成为玄阶高手了。
  这让同辈弟子们望尘莫及,对蔺玄之也越发信服了。说起那些法宝,虽说引来了不少麻烦,然而真的算起来倒也是利大于弊,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是没有道理,而且修仙界也十分讲求血缘家族,蔺玄之混的越好,蒲家的地位便也就越高。
  蔺玄之见过蔺家几位长老和弟子之后,便以一路风尘仆仆需要早些歇息先行离开,留的蔺家正在夜宴的弟子们打开了话匣子,放开了不少一“少主出去几年,气势越发吓人了。”
  方才我与他对视的时候,总觉得有种在亵渎的感觉,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少主的容貌越发好看了,光是冲着他这张脸,我就能拥护他一辈子。
  “……”
  蔺玄之对于这些言论一无所知,但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他在夜宴之上,并未刻意收敛身上的威压,来自玄阶高手的气势足以让下面的弟子们感受到等级差异,从而既给他们信心,又让某些人打消不该想的事情。
  翌日一早,收到蔺玄之归来消息的段宇阳和元天问便也都回来了。段宇阳鼓起的肚子已经平坦,晏天痕一见到他,便惊喜地说道:“我大侄子已经出生了?段宇阳笑着说道:“你走没多久就出生了,这次前来青城之前,我将他留在了元家,如今父亲在照看,改天带你去看看他。
  晏天痕自然连连点头,还颇有些不满:“何时出生的,你竟是都没有告诉我,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段宇阳说:“你还好意思说我,若不是不声不响地跟着你大哥跑了个无影无踪,我至于连传递消息的地方都没有么?”
  晏天痕嘿嘿笑了两声,说:“我托鸟给你送了传送阵,你可有收到?段宇阳点点头,道:“自然是收到了,我与天问还带着韩矜以及几位宗门弟子,一同前去天泽秘境,本想着能见到你们,不料那天泽秘境太大,我们去了别的区域,到最后都没相遇。晏天痕看着段宇阳容光焕发,面色红润,便知道他得到了不少好处。另一边,苏墨见到了晏重华,两人对视一眼,相互寒睻起来。烨王殿下,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再见到你。“苏墨笑眯眯地打量着晏重华说道。晏重华也打量着苏墨,微微点头道:“我也没料到,名震九界的墨先生竟是藏在了五洲小界
  元天问站在苏墨旁边,闻言略感意外地说道:“爹,名震九界是什么意思?”苏墨笑了笑,道:“不值一提。”
  这话可谦虚了。“凤惊羽挑了挑狭长的眼眸,道:“当初墨先生在九界的时候,不知惊艳了多少人,才不过短短五年时间,就将生意做遍了九界,尤其是万象拍卖场,可是直到我离开九界之前,还运转自如,称得上是铜墙铁壁。”苏墨摇了摇头,道:“这万象拍卖场,我只是出钱拉关系而已,真正在背后设计一切的可是蔺湛蔺广陵
  晏重华淡淡道:“我本以为你们素不相识。”“所有人都以为我们素不相识。”苏墨蛮有深意道:“对外总要有所保留,关键时候可是能救命的。”
  比如蔺湛能顺利从东方界逃走,回到五洲大陆,其中必然有苏墨的手笔,玄无赦当初防了不少人,却没防得住看起来与蔺湛素不相识的苏墨,再比如苏墨将晏天痕交给蔺湛抚养,也很是轻易地骗过了不少人
  几人寒暄了几句,便引回了五洲结界上面。
  蔺玄之手中已经得到了四样法宝,只剩下一样便可以凑在一起解开五洲封印,那第五样法宝的位置就尤为重要了,然而问题出现了,无论揽月尊人和印星离如何推演,都无法确定那第五样法宝的位置,甚至连封魔大阵都寻不到,只能肯定是在青城当中。他们也放了夏小蝉出去寻找,然而夏小蝉刚一出来便怏怏地说整个青城的味道太难闻太复杂,他嗅不到入口,还生了一场病,蔺玄之等人便不敢再让他勉强了。寻找法宝之事急不得。“揽月尊人说:“封魔大阵开启是要看时机,有可能十年半载都打不开,也有可能明天就找到了入口。
  印星离想法大差不差,毕竟窥测天机这种事情,有时候运气也十分重要,强求不来。封印法宝是其一,苏墨回来的另一个重要目的,是为了解决干尸和血尸的问题,元家作为东洲的扛把子超级大世家,不管哪个东洲的主城出了这等严重的事情,他们都要插上一手。能传到苏墨的耳朵里,已经说明此事很是严重了寻我帮忙的是韩家人。“苏墨轻描淡写道:“韩家向我告了一状,说是蔺家有人私下养脏东西,害得他们家族死了不少弟子。
  蔺玄之道:“他们也并无证据说是蔺家人所为苏墨说:“的确没证据,但总是会有人信口胡诌。我来之前,便听的不少传言,说是蔺家与魔族勾结,狼狈为奸,那些死去之人便是魔物干的。”"胡扯八道。"幽冥对于这种言论极为不屑,道:“定然是月素华这群成日只知道背后阴人的混账散播出来的谣言,蔺家出事之时,我们方在南洲。可人言可畏。“苏墨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要尽早将真凶查出来,否则.这可就是个伐魔的幌子。
  幽冥冷笑道:"伐魔?也不知到最后究竟是谁伐谁月素华和垂碧君那日战败之后,便一溜烟地逃回了天极宗,倒是有一段时间没再出来刷存在感,不过,任凭谁都清楚,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也不知暗中在打箅使什么坏招对了。"苏墨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蔺玄之道:“前段时间,白家少主前来找过我,他说既然你无心于器盟,他便暂且先当这个盟主了。蔺玄之点点头,道:“应当的。
  若是白逸尘便是器皇,那当世怕是再无第二个比他在炼器一道上造诣更深之人。苏墨接着道:“白少主还说,你是器盟的元老之一,无论何时器盟都会给你庇护,而且他已经放言白家和器盟会罩着你,不少原本打算找你兴师问罪的世家,都开始重新考虑该站在哪边了
  蔺玄之有些惊讶,却又心下了然,道:“我便说这一路为何没有太多人为难我,原来是他在背后操控,若是下次见到他,我定然要亲自感谢。晏天痕有些吃味儿地说道:“白少主对你可真好,看来一夜夫妻百日恩。蔺玄之间言,禁不住笑了,道:“你我才能算得上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第473章 态度陡转
  晏天痕翻了个白眼,说:"你还真是一贯会招蜂引蝶。”幽冥站在旁边,看着蔺玄之和晏天痕之间的互动,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珠子。晚上的时候,蔺玄之刚准备熄灯歇息,门便被人给敲响了打开一看,蔺玄之很是意外地发现来这么晚来找他的竟是幽冥。"我看得出你与阿痕在闹别扭。"连寒暄的话都懒得说,幽冥一进门便道:“而且你们矛盾不蔺玄之心道这恐怕是来兴师问罪了。
  蔺玄之请幽冥坐下,道:“我与他之间,的确有些矛盾。幽冥打量着蔺玄之,道:“有些事情,虽然提起来便让人觉得难堪,但总归是有解决的法子,否则矛盾就会越积越深,你说是不是?
  蔺玄之点点头,道:“师叔说的很对,我也这么认为。”幽冥很是欣慰,道:“你有这个觉悟就已经很好了,阿痕是个脸皮子薄的,这种事情他不好意思开口,但夫妻之间,这档子事情对关系融洽也至关重要,你总不能因为脸皮子薄,就讳疾忌医,还是早点找人看看为妙。
  蔺玄之:“…
  这话他就有点儿听不懂了。
  蔺玄之忍不住问道:“师叔,讳疾忌医又是从何说起?幽冥扫了眼蔺玄之的下三路,相当直白地说道:“凤惊羽说你们是因为房事不和谐,我思来想去,我儿子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你是不是那里不太好使?蔺玄之
  很好,一句话就把罪魁祸首给出卖了。
  饶是蔺玄之平日里脾气还挺不错,此时也有种将凤惊羽给抓过来直接拔毛烤熟的冲动。他当然可以解释。
  但是解释之后呢?
  幽冥必然要继续追问若不是因为房事不和谐导致两人关系失温,那该是什么原因?蔺玄之当然没办法解释前尘之事,一来此事他难以启齿,说出来也不见得有人信,二来幽冥必然是问过晏天痕之后没得到答案,才会转而去问凤惊羽的。晏天痕不说,蔺玄之当然也不会说
  于是,斟酌再三,蔺玄之打碎牙齿和血吞,艰难地说道:“多谢师叔关心,我会注意的。”幽冥眯着眼睛盯了他一会儿,忽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其实上下这种事情,我并不在意,你若在上面不行的话,换做阿痕在上面也不错。蔺玄之
  他有生以来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面红耳赤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然而他还能说什么?
  蔺玄之苦笑着连连答应。
  幽冥给蔺玄之丢了一瓶子据说能让男人金枪不倒的灵丹妙药,用万分同情的眼神关怀开解蔺玄之片刻,便起身离开了
  蔺玄之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复杂的心情平复下来。看来问题有些严重了。“蔺玄之不会知道,幽冥在回到房间之后,对晏重华道:“他宁可让我误会他身体有疾,也不愿出言解释,看样子他与阿痕之间关系变成这般模样,原由要比我们能想象到的严重得多。
  晏重华说:“你竟是当真去试探他了。
  幽冥说:“事关我儿l子,我当然要去亲自了解。晏重华放下手中的卷轴,道:“阿痕对此避而不谈,玄之又讳莫如深,我倒是越发好奇他们在天泽秘境究竟发生什么了。
  幽冥皱了皱眉头,道:“我也问过惊羽,他说两人幕天席地地肌肤相亲之后,就变成了这样,他也不知原因。
  晏重华道:“不见得
  幽冥:“怎么说?
  “西凰一向喜欢刨根究底,若是他当真一无所知,必然会每日缠着阿痕或者玄之想方设法套他们的话。“晏重华淡淡说道:“然而他没有。他甚至从头到尾都不曾表现出好奇的意思,这与他性子不符。”
  幽冥一愣,猛的一拍桌子,道:“妈的,他居然敢糊弄我晏重华道:“同你在一起久了,自然就学会糊弄人了。”幽昊瞅了眼晏重华,凑到他身边说道:“晏重华,你这话什么意思?讽刺我啊?”晏重华淡定道:“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幽冥听着这话便生气了,刚想开口便被晏重华给打断了。幽冥,你真以为当初的事情,我这边就这么简简单单便过去了?"晏重华问道:“这段时间我本不想提及你我之事,但我看你却像是将一切都忘了似的。”幽冥的气焰一下子就降了一半,声音也低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们不是已经和好了么?
  晏重华说:“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没必要纠葛,这世上除了夫妻,还有很多关系可供选择幽冥听明白了晏重华的言外之意,他满目震惊地说:“谁都睡过了,孩子都生了,你现在却想和我当兄弟?
  晏重华看了幽冥片刻,道:“回了九界之后,你便回魔界吧。幽冥的表情凝固
  你说什么?“幽冥抓着晏重华的衣襟,道:“你他妈知不知道我若是回了魔界,意味着什么意味蓍很多。“晏重华依然一派泰山崩于前而我自岿然不动的云淡风轻,和幽冥对视着道:“为了给我儿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我已经布局了十年。来之前我已经向南皇水云霓裳提亲,你也应当知道南皇在我父皇心中的地位,若是我与她结合,再将阿痕过继到她名下,即便阿痕有一半的魔血,尊皇也势必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届时,放眼九界之内,便再也无人敢欺辱阿痕,也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幽冥的表情像是要吃人,可偏偏晏重华像是没看到,反而还对他笑了一笑,接着道:“为了儿子着想,你其实牺牲一下也应当没问题吧?”放你娘的屁!“幽冥手都发抖了,气极反笑,道:“你说什么混账话?你要娶水云霓裳那个老女人你便去娶,少他妈的拿我儿子当借口,我儿子绝不会认那个老女人当娘的!我绝不会让他随你回紫帝天都的!
  晏重华看着气急败坏的幽冥,随意地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气定神闲道:“幽冥,难道你在都还没明白么?尊皇当年一怒之下剥夺我的继承顺位,不是因为阿痕,而是因为你一一半身魔血又怎样?还不一样是我晏重华的种?你知道二十年前那个雨夜,尊皇对我说了什么吗?晏重华凑近幽冥,盯着他的眼眸,轻声说道:“他说,只要我杀了你,我依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我的儿子,也将得到至高无上的荣宠。”幽冥往后面退了一步,睫毛微颤地盯着晏重华。这样的晏重华,他从未见过,无比陌生。
  我还知道,他将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你。”晏重华笑了笑,笑容中有很多幽冥看不懂的东西:"所以那段时间,你对我避而不见,我但凡抱一抱阿痕,你就要对我张牙舞爪后来,你给我下药,连夜带着阿痕走了。
  幽冥轻轻咬了咬下唇,此事提起来,的确是他心虚我当时,脑子里面很乱。
  晏重华站了起来,慢慢踱步朝幽冥走了过去,字句缓慢道:“尊皇其实早已看出你生性多疑,诡计多端,又不是我族之人,其心必异。他在我们大婚之前,曾隐晦地警告过我,只是我那时相信你虽行为乖张,与人有异,却总归是爱我信我的。我没想到…幽昊往后面又退了几步,直到他的后背靠在了墙上晏重华垂眸望着他,抬起那只一向温凉的右手轻轻抚摸在幽冥的脸频上,像是在抚摸他的幽冥,你从头至尾既然不信我,那又何必与我在一起?"晏重华将一缕长发挂在了幽冥耳道:“玄无赦告诉我,你与阿痕都在此处,我便想也不想便来了,你遇险,我不会坐视不管,你想杀谁,我也绝不会阻挠,只是回去九界之后,我便不会与你在一起了,我们的缘分早在你带着阿痕离开的时候,便已经被你亲手斩断了。
  幽冥艰涩地说:“我不要听你说这种话,我那时候不懂事,我后来知道错了,便也回去找你认错,是你说什么都不愿意
  将我拒之门外的,我为了见你,险些被人给捉住,还受了你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泼烂招数都能使出来。“晏重华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笑,眼眸中却是冷意:“幽冥,你少年时候便是那样,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长大了--不是谁都该惯着你宠着你任由你胡闹的,你凭什么以为,我直到如今还要在原地等着你幽冥抖了抖唇,吸了吸鼻子,说:“我做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好,但我不想听你这么与我晏重华以前不是没与他生过气发过火,但晏重华那时候会表现的很是明显,或者扒了他的裤子亳不留情地把他的屁股拍得全是指头印,或者罚他去冰狱里面挨冻冷静一下,可是晏重华从来不曾与他说过哪怕一句重话
  然而,此时此刻的晏重华,却彻彻底底颠覆了幽冥对他的认识。我不打你也不骂你。“晏重华道:“因为你早就已经不归我管了,我没这个责任来管教你。“归的。"幽冥扁着嘴巴,要哭不哭,说:“你怎么能不管我?你若是不管我,我出去祸害别人怎么办?”
  那自有你师门管教。“晏重华很是冷酷无情:“扶摇宗管教人的法子,多得是。
  第474章 境况升级
  幽冥看着他不说话,一眨眼睛就有眼泪掉下来,鼻子尖儿红彤彤的,看起来很是可怜。晏重华却是无动于衷地转身,心里想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幽冥的招数可还真是老一套只是装可怜的道行更加精进了不少。
  房间留给你,你早些歇息吧。”晏重华硬着心肠道幽冥心中慌的要命,他追上去,却不敢碰晏重华的身体,便用身体挡着门,望着他说:你当真不管我了?
  晏重华点点头。
  幽冥更慌了,说:“你当真要娶水云霓裳?
  晏重华说:“全九界都已经知晓,覆水难收。”幽冥愣住了,眼睛里面更是剔透
  我曾经很爱你,甚至不惜为了你,抛弃我睡手可得的一切。”晏重华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情“只是再浓烈的爱,也有耗尽的一天。
  幽冥的眸子里面慢慢浮现出浓浓的绝望
  他过了片刻,才抹了把脸,垂着眼眸打开了门,道:“这是你的房间,哪里有你走的道理?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幽冥头也不回地加快步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