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的浑然忘我之际,燕赤霞就觉得腰间传来疼痛。原来是杨灼见丈夫眼盯盯的望着汪见欢,心有不快之下暗地里伸手掐住了他的腰间软肉。
见杨灼如此行事,燕赤霞正欲偏转头就诉说什么,就听到她靠了过来,咬在耳边轻声说道:“你还说张正言不会见色忘义。你就不看看这自己这副丑态!”
“你都四十多了,见到绝色妇人还如同个年青小哥一样没有分寸,直勾勾的望着人家。你不晓得她是正平未过门的媳妇么?下过月她就要过门了!”
杨灼越说越是气愤,手劲又加了几分,但客人面前又不能失礼,燕赤霞只能强忍着身上疼痛,故作不知。
等彭袁氏母子三人出了大门,燕赤霞这才扭头瞪着杨灼。而杨灼只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理直气壮把一双杏眼睁的又大又圆,绝不示弱。
“你说说你自己,都做爷爷的年纪了,还不知羞耻的望着别家的漂亮小娘子。你不要脸,我杨灼还要脸面呢!”
“你没发现正平脸色都不太自然了吗,欢欢更是神色惊惶。你是人家的舅父,这样不顾仪态,我们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
“瞪什么瞪,你有什么好怕的,不但是个烂好人,还是一名色鬼。反正我已经是你妻子,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张正言是个千古大好人,转眼间你这同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原形毕露了。敢情这些年你一本正经的模样就是假装的,见到绝色女子连文人雅士的脸面都不要了!”
“这么多年了,你都还没有这样瞧看过我呢!”
杨灼又是气愤又是羞愧,还满脸的幽怨。嘴里不停的说道:“我还纳闷你这些年拼命修炼是为了什么呢,敢情就是为了让自己变的年轻,好去外面勾搭小娘子!”
感觉腰间的疼痛又加强了几分,燕赤霞疼的脸都成了包子样。倒吸冷气的说道:“灼儿快放手,疼着呢!”
“我看她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是有因由的。”
听到燕赤霞这样说,还少有的叫自己这么亲密,脸色微红,心情荡漾下又想起燕赤霞平时也是品行端庄,并没有作出什么下作之事,这才将信将疑的松了手,脸有狐疑的打量着他。
燕赤霞一边揉搓着腰间的软内,一边说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么,难不成这么多年的夫妻,我是什么姓子你还不晓得?”
“谁晓得,把自己修炼的白白嫩嫩,谁晓得你安的什么心思,你看看我都成黄脸婆了。再过几年,说不得你就又要娶小的!”
“行~行~行~”
杨灼话越说越毒,燕赤霞连忙讨饶,说道:“回去以后,我让你也一起修炼。对敌或许没什么用处,不过养生还是不错的。”
“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纳妾或是再有其它女人的,那些小娘子有什么意思,灼儿你多好,知冷知热还对我亲厚,她们还说不定要我整天去哄呢!”
听到燕赤霞这般说辞,杨灼这才心满意足的连连点头,见他还在搓揉着腰部。晓得自己刚才手劲有多大的杨灼也有些心疼,连忙开口问道:“还疼吗,让我帮你揉揉?”
燕赤霞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又自行搓揉了一会,开口说道:“汪见欢美则美矣,但我心里不太喜欢。”
“我看着她是因为她身上有股不太好的气息。有些阴沉……?晦暗……?,感觉有点像……”
燕赤霞自己也有些拿捏不定,一边说话一边摇着,最后才说道:“反正有些像鬼魂或是其它不洁的气息。”
“鬼?你别吓我!”
杨灼听到燕赤霞的话后吓的嘴巴巨张,然后才捂住嘴的说道:“你是说欢欢是鬼?还是她被鬼缠上了?”
“那哪如何是好,你武艺虽好,也有些道行,但鬼神这东西你也不是善长啊!”
杨灼情神慌张,但是燕赤霞并没有安慰她,而是摇头说道:“不是鬼,原来我也怀疑是鬼,但是看到她在阳光下无半点不适,那她就不是鬼或是被鬼缠上了!”
“不是鬼?那会是什么,难不成是妖怪?”
“妖怪?”
燕赤霞听到杨灼的说辞后眼神骤亮,肯定的说道:“就是它们,我才说我怎么感觉那气息那么熟悉又想不起是在哪遇到过。”
“原来它和当年在你们杨家那以婴孩炼药的巫祝、黑巫是一样的气息!”
“那巫妖就是服用药粉之后变的似人似妖,连血都变的绿莹莹的!”
“它很有可能就是妖怪。就算不是,也差不离多远,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妖怪,我的天!”
“难怪她长的那么漂亮。相公,你说她会不会是狐狸精变的呢!听说狐狸精都是天香国色,能够蛊惑人心呢!”
“尤其是能把男人迷的昏头转向,不要不要的,整天想着她!呵呵~”
杨灼手捂着胸口,两眼亮晶晶的不断眨巴着,满脸八卦、好奇的神色,嘴里话语滔滔不绝,见燕赤霞脸有不耐后才开始想着担忧。
“可是现在怎么办,正平正和她在一起呢!”
燕赤霞也有些心里发急,想了想便对着杨灼说道:“不行,我得出去看看。不然要是正平出了什么差池,我没办法向圆觉大师和姐姐交待。”
“你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走。我找到正平就会带他回来。”
“嗯,去吧,路上小心些,不要着了她的道!”
燕赤霞没有再理会杨灼,离了厅堂就往外去,到了外面就看到彭袁氏站在院门外的路旁立着。
“姐,正平和汪见欢去了哪里?”
彭袁氏在丈夫病重后就哭瞎了双眼,早已看不见东西,不晓得当时在厅堂里时燕赤霞眼盯盯的望着汪见欢之事。
此时听到他在问话,彭袁氏知晓燕赤霞出到了屋外,不由的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问什么,只是说道:“不久前他们乘坐乡邻们的牛车去了渡口。”
“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义弟你寻正平有什么事吗?”
“哪个渡口?可是往北六七里后万佛古寺对面那个渡口?”
燕赤霞没有回答为什么寻找彭正平的缘由,只是追问着他的去向。彭袁氏倒也没有多想,直接点头说道:“就是那里。”
“这上游虽说也有两个渡口,但要到汪家,就数城东万佛寺对面那个渡口最是便捷,过了江不用二三里就到了汪家。不需要换乘!”
“我们杨桥的乡邻们进城都走那个渡口。”
彭袁氏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话,但燕赤霞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想着彭正平和汪见欢她们是坐车而去,转身就进了院子,把自己从亳州驾车而来的马匹从角落里牵了出来。
“驾~”
把马缓缓的牵出了院门,避让过彭袁氏之后,燕赤霞翻身上马。随即怒喊一声,黄膘马嘶吼着就向东北方向疾去。
只余下彭袁氏站在原地,满脸不解。喃喃说道:“什么事这么急,就不能等正平回来再说吗?”
“非要现在骑马出门,都不晓得天黑了吗?连欢欢都急着赶回家去,他们倒是尽往外面走!”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