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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壁炉里的火噼啪作响,一对好友的礼节性对话终于告一段落。
  两个人不必再装腔作势,不必再费心恭维彼此,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别墅有着现代的装潢,客厅里是一扇顶天立地的落地窗,大雪簌簌而下,犹在近前。这一刻,萧樾正倚在窗边打电话,而口口声声在意高塬动向的程跖,却也只是不疾不徐地喝着红酒。
  他甚至搬来了热酒的小炉,颇有闲心地将红酒、苹果、肉桂煮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搅动着。
  不一会儿,香气四散开来,萧樾扯了扯领带:“你说我不操心那小孩,你呢?倒有时间弄这闲情逸致了?这酒好香——有我的没?”
  程跖笑着摇摇头,从壶里为萧樾倒出一杯来:“你向来都不好酒,最近这是怎么了?”
  “工作上放了权,之后渐渐也觉出些生活的乐趣。别管我,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程跖也执起杯来:“我们几个人,玩笑归玩笑,拈酸吃醋什么的,少了是情趣,多了可就烦人了。再说了,高塬是小孩,她又不是小孩子,防得住么?总归要等她想清楚的。”
  “我是好奇,你看我跟高塬,占有欲都写在脸上,可你不是,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程跖看着玻璃外那个冰封的世界,轻道:“风雪这样美,可从古至今从未有人能私有。萧樾,你开着公司,你知道51%的股权就能对一家公司绝对控股,而100%控股只存在对子公司的控制中。我们都是各自平行又偶然交叉的线条,她不属于我,不依附于我,我也不想让她臣服。我只要那51%。”
  “我该说什么呢,各凭本事呗。”萧樾戏谑一笑,“只能夸你忍者神功练得好。不过我倒是要提醒你,她敏感得很,当初我说我喜欢丁解语都让她纠结了三年。你这么大度,小心她胡思乱想。”
  说着,萧樾电话响了。他随手按灭,站起身来:“你们继续演你们的三角恋吧,我走了。”
  程跖眉头一皱:“这么大雪,你要走?”
  “人都见了,她挽的是你的手臂。又不是我的。不走,难道在这里看你们的活春宫不成?你说得对,每日只知道拈酸吃醋,跟高塬又有什么区别?”
  萧樾笑着继续说道:“还有,你今晚给我搞了这么大个事情,难道不是等着我来收尾?程跹哥怕是没有这个好心情了吧。”
  程跖弯了弯嘴角,举起了酒杯:“预祝。”
  等到程跖喝完整整一壶红酒,终于舍得站起了身。
  高塬还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只是他并没有睡着,他的手机亮着,上面有无数个未接来电,可他连个眼神都欠奉,而是听着耳机,在平板电脑上走着迷宫。
  见到程跖,他的脸似乎不经意的红了一瞬。很快清冷的嗓音传了过来:“我有34%。”
  程跖一愣,又笑道:“一票否决权……年少有为啊。”
  为了方便照顾,高塬的房间就在他房间隔壁,跟男孩房间截然不同,这里很安静。
  姜玟桐面向着通往汤池的一侧,雪中的青竹在落地窗前摇晃出清疏的回声。
  她好似睡着了。
  程跖脱了衣服,含着肉桂味道的酒气拢住了她:“别睡,起来陪我看雪。”
  姜玟桐迷濛中睁开眼,对上程跖那双笑眼,脸颊变得火辣辣的:“都好晚了。”
  程跖轻哼一声,轻而易举抱起了赤身裸体的她,两个人来到了飘着白雾的汤池中。
  汤池四壁皆是天然石块,山石嶙峋,参差不齐,实在不是一个放纵交合的好地方。可靠近汤池的边缘,却有一盏莲叶形状的浅浅玉台。
  玉台边缘与汤池齐平,躺在里面丝毫不觉得冷,而荷叶四周被打磨得玉润光滑,更是方便人动作。
  几个小时以前,两个人曾在汤池里短暂停留过,按理说,石道和台边踩出来的脚印早应该被大雪淹没。
  但不知何故,这里还残留着几个清浅的脚印。
  程跖用手指轻轻擦去了这一层薄如蝉翼的雪,笑了起来,没头没脑问了一句:“小猫爱吃鱼吗?”
  姜玟桐羞愤异常,从温泉水中站了起来。
  但男人力气何其大。
  程跖放倒她,让她成了荷叶上一颗随波逐流的珍珠。猝不及防地,她的花径被打开,随着他轻轻一抠挖,花径里咕咚吐出一大口水来。
  只是温泉水声扰人神智,很快,姜玟桐就顾不上羞怯了。
  “看来还藏了不少好东西。”程跖笑道,“没关系,我这里还有更好的。桐桐,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生气?”
  “没有……我没有想过……”姜玟桐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但已经来不及了。
  程跖不紧不慢地找来一根袖珍的小水管,这水管的出水口狭长,外观更像那难以言说的妙物。
  他从旁挑挑捡捡,选来了好几样花哨的东西:“买来一直没用过,今天可要好好试个遍——”
  “石头,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程跖手里是几个跳跃的水晶“糖果”,他掂了掂,笑道:“这不重要。”
  这一夜他忍耐太久了,温情的二人世界被打断,还有热血赤诚的男孩向他的女人投怀送抱,他再大度,也毕竟不是一个圣人。
  程跖被四处明晃晃的雪痕刺激得微微有些失神——这一切又怨得了她么?
  他明知干柴烈火一触即燃,还不是放任地在外面喝酒?
  人从来都经不起试验。
  “石头?”姜玟桐听话地装上了小玩具,情欲正一层一层淹没她,可她还是睁大了眼睛望着一动不动的他,“我等了你好久,刚才以为那是你……你为什么不来?”
  乳尖和小穴里的弹跳让她呼吸变得急促,眼中多了些缱绻的湿意,她控制着喘息,尽量一字一句问道:“第一夜在锦星,我就问过,我是不是你的第1001夜,程跖,可我好怕我是你的第1000夜。他们都说你以前过得浪荡恣肆,可你现在分明压抑又难过。现在因为我,你变得不开心了吗?”
  “傻子。”程跖心如雷击,他将那些湿津津的玩物扯到一边,沉沉看着她,“那么,今晚就跟你证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