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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玟桐自己也在按摩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时窗外已经出现了粉色的乳状云。
  傍晚这就到了。
  她推开门,就见程跖坐在按摩房外,眉眼含笑地看她走出来。
  “你可真能睡。”程跖笑,“你的小男朋友偷偷跑来看了你好多次。”
  姜玟桐脸霎时红了:“高塬他人呢?还有容姐去哪儿了?”
  “高圻非要拉着大家去隔壁打高尔夫,我一个闲人,只好在这坐等睡美人起床了。”程跖递过她的厚棉服,“不过天色暗了,你大概玩不上了。我们可以去那边的餐厅吃饭,透明的餐厅,很有趣。”
  高尔夫球场毗邻山庄,坐穿梭车不过十分钟就到了。傍晚的球场被霞光镀上了一层浪漫的粉紫色,几个人立在球场边缘笑闹,看上去恬静又美好。
  高圻跑了过来:“桐桐姐,你这一下午太可惜了,没爬成山,连高尔夫都没打成。哈哈。不过我替你抽了一签,高塬不让我打开,说要等你来交给你,你快看看。”
  精巧的竹排被装到一个绒布袋里,绳子已经被系成了一个死扣,这大概是高塬的杰作。
  姜玟桐解死扣的工夫,高塬和温荷苏走了过来。
  “你们女人,最喜欢搞这些迷信,要我说,你们还不如拿些钱去买杯奶茶。”温荷苏穿了一件橙色的羽绒服,衬着他的脸白得发光,在朦胧的夕阳里像是只鬼魅的狐狸,“桐桐姐,是不是呀?”
  高塬这一下午估计被这几人折磨得够呛,这时也没了好声气:“说了一下午废话,你不累吗?”
  两个男孩一遇上就难免斗嘴,高圻分神听得不亦乐乎,这边姜玟桐却已经打开了死扣。
  她借着夕阳的余晖,快速地看了一眼。
  “怎么样?桐桐姐,我的手气是不是特好?”
  高圻探身过来,笑嘻嘻地问。
  停顿只一秒,竹排就当啷掉到了地上,
  高圻急匆匆要去够,程跖却已经眼疾手快地捡起竹排,然后塞到了姜玟桐的手心里。
  姜玟桐也终于笑了:“是,特别好。”
  一行人向着传说中的玻璃餐厅走去,高塬挤过来,低声笑道:“你下午做啥梦呢睡那么香,都流口水了。是不是想吃小高塬啦?”
  “嘘,小点声。”姜玟桐笑骂道,“这几天可累死我了,老腰都要折了。今晚没有隐形门,看你怎么偷跑过来。”
  “当然是光明正大地来啊。等你泡完温泉,你就能在房间里吃到一个香喷喷的小高塬了。”
  两个人又歪缠了几句,目的地到了。
  果然如同程跖所说,这座球形的玻璃屋很是梦幻,屋子里亮着琳琅满目的水晶灯,与窗外的星星之光交相辉映。
  丛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正神情愉悦地着跟她对面的男人聊些什么。
  “程跖,姜小姐?”很快,男人站起身,“今天好巧啊,大家新年好。”
  程跖笑道:“申总,要是早知道您今天也来,我们在山庄聚一聚多好。”
  “你们玩你们玩,我还有公事要谈,就不打扰你们了。”申远渚跟众人一一打完招呼,这才不慌不忙地走到他的座位那边去。
  姜玟桐站得最远,在申远渚擦肩而过的那一刻,看到了他的颈侧似乎有一丝红。
  她脑袋里乱乱的,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在那家饭庄包厢里看到的画面。
  而丛容自男人走后,再也不复方才那一瞬的神采奕奕,对任何话题都变得兴致缺缺。
  姜玟桐不自觉地握紧了衣兜里的绒布袋。
  ***
  等高圻泡完一遭,时间已经接近零时,姜玟桐这才走进了温泉池。
  这座温泉池建在户外,旁边是度假村精心种植的松柏,一扇小小的和式屏风把池子和外面的风花雪月隔开。
  姜玟桐赖在池子里泡了好一会,懒洋洋地几乎要睡着,却见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
  不一会儿,雪花就将松柏的树枝压弯了腰。
  她半梦半醒中,听到屏风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
  “你这警惕性太差了吧。”温荷苏好似不怕冷一样,只穿着一件松垮垮的浴袍,不知道是从哪里窜出来的。
  “你进来做什么?”姜玟桐捂住私密部位,“高圻呢?”
  温荷苏在堆满积雪的竹椅上坐下,笑道:“我把她做昏过去了,她自然就没空管我了。”
  “不是,温荷苏,你到底想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我,你烦不烦?”
  “原来你也有炸毛这一天啊。”温荷苏笑眯眯说道,“你要听实话吗?我这个人很少讲心里话的。”
  温荷苏撩开浴袍,让他粗壮的阴茎露了出来,阴茎已经是完全充血状态,顶端还溢出了几滴晶亮的液体。
  “实话就是……”温荷苏站起身,带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强硬气势,“我见你第一面,就想要上你,我想让你那娇软的嗓音为我而叫,想让你那冷静的面庞为我而疯狂。”
  “你疯了。”姜玟桐斩钉截铁道,“你要是敢再靠近一步,我就喊高塬了。”
  “喊他有什么用?”温荷苏毫不在意地撇撇嘴,“他这人自尊心最强。要是今晚你让他看到这一幕,最有可能的是他打死我,然后他去坐牢。”
  “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非要靠近,我宁可现在一头撞死。”姜玟桐扬手捞到她放在一旁的浴巾,将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我劝你现在就走!”
  温荷苏凝神看了她一会,忽然又笑了:“逗你的,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上次脖子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