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娘和兰花是在二狗拎着男人走了之后才缓过劲来的,虎子娘看着兰花吞吞吐吐的说,“姐,你觉不觉得,二狗这娃子心里好像有许多的事情,有时看他的样子,眉头皱的,哎,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这两天他的脾气好像还大了许多,不知姐姐你感觉到没有。”
虎子娘说完就看着兰花,她以为二狗什么都听兰花的,这事肯定都跟兰花说过,她哪知道呀,兰花知道的关于二狗的事也多不了哪去。
兰花看了看虎子娘也是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呀,二狗从来不跟我说这些,我知道他不说一定是有他得道理,所以没什么可问的,我在乎的只是他是二狗,是俺的弟弟,这就行了,何必在乎他从前是干啥的,是谁呢,你说呐虎子娘?”
虎子娘一听觉得确实这么回事,管他二狗以前是干什么干啥,只要他对自己好,这就足够了。
二狗提拉着那男的来到了瓜地,看到那天晚上抓住癞子的坑,还真是不浅,他看了看自己手里还晕着的男人,嘿嘿一笑一扬手,便将他扔进了坑里。
辛亏底下都是软土的地,要不也得给那男的摔个好歹的,二狗扔完了男子便要向家走,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瓜地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他心想莫不是哪个不开眼的又来霍霍瓜地了?
这时虽然不是他看瓜的日子,可是碰上了,就不能不管,想到这里,他赶紧迈开步子向瓜地走去。
白天看瓜的人和晚上不一样,晚上的时候因为天黑,能见度太低,而瓜地又那么大,一个人根本就看不过来,所以才用到那么多人,而白天,就这片瓜地一眼便看到了边,所以基本都是一个人看瓜。
而白天热呀,大部分看瓜来的基本上就都呆在那看瓜的小棚里,二狗一路过来没见到看瓜的人,便要向窝棚走去,走进了一听那声音不是别处,正是那窝棚里面发出来的。
来到了窝棚的边上,二狗便听见窝棚里有人说话,二狗偷偷地趴在窝棚的小缝往里看,只见一男一女正在瓜棚里说着话。
那窝棚里的两个人二狗都认识,一个是上次村长叫他惩罚癞子的大毛,而那个女的则正是那次二狗一人独搬横梁后,过来找兰花拿瓜子换她说二狗事的那个婆姨,可据二狗所知她好像是刘老蔫的婆姨,真不知道咋跟大毛两个人在屋子里干啥呢,这东西瓜田李下的,不好听啊。
二狗想着心里不禁奇怪,不过他见两人不是偷瓜的也就算了,其他的事他可不想管,毕竟那可是人家的家事,这自己可管不了,想到这二狗便转身要走。
可就在这时两个人突然的对话却让二狗又停下了脚步,只听男的说道:“我喜欢兰花,真的,老早我就喜欢她了,可是没想到却被他男人娶了,后来可算他男人死了,又来了个二狗,俺真是要烦死了。”
二狗一听登时停住了,他的心里瞬息万变,该死的竟然敢打俺姐的注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想着就要进去好好的教训那个男的。
可是接下来的事却让他又呆立不动了,只听那婆姨却直接开口说道:“二狗咋地你了,你自己没二狗那两下子,就别在这吃不到葡萄念葡萄酸,你要说兰花就说,你说二狗,俺可跟你急。”
二狗在外边听了,脑袋一转想了想,便抬脚走了。
他没有进去,他知道进去了也没用,你管得了人家的嘴,却管不了人家的心,特别是那个婆姨还帮自己说话了,显然对自己也有点意思,二狗怕尴尬,只是那个叫做大毛的,有时间还是要好好收拾一下,省得他心里总有那些不该有的念想。
大妞在兰花家呆了许久见二狗没有回来,便起身穿上了衣服往家里去了,她不是不想等她的二狗哥,她只是害怕万一兰花先回来,她看着别扭。
大妞这是大病初愈,毕竟是头受了伤,而且流了那么多血,身子本来就弱,这一出来让那大太阳一晒,不禁便是有些头晕。
她手扶着兰花家的篱笆墙一点点的往前走,还没出大门,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二狗将那欺负虎子和虎子娘的男人扔到了西瓜地的坑里,又听见那大毛和那不认识的婆姨扯闲了一会儿,这外面天又热,晒得他出了一身臭汗,他便冲着响水沟走去。
龟儿子的,这天可真是够热的啊,他心中闷闷的想着,便又加快了脚步。
二狗人高腿长,一会便到了沟旁边,此时已接近正午,天正是热的时候,二狗一见了水,也没往别处看,退了衣裤便噗通一声扎进了水了。
二狗本就水性不错,要不然发大水的时候,那么多的人都死了他也不可能活了命,二狗一口气憋了好久,等他出来来的时候,已经窜到二十几米外,而他的手中正抓着一尾活鱼呢。
二狗将那鱼一把扔到了岸上又在水里玩了一会,突然听见好像是有人在说笑,他伸长耳朵一听,好像是几个女人的声音。
二狗本就是个正常小伙,一听这河里有女人,当时就起了兴趣,他偷偷的潜到旁边,在一对草苇的掩盖下,一点一点的冲那声音而去。
那声音是从上游传过来的,而此处正好有一处突出的拐点,二狗趴在那拐点处向上游一看,只见几个女人正在那边洗着澡,几女不知道是不会游泳还是怎么都是只坐在边上的浅滩位置,在那里唠着家常里短的。
而又因为坐的太浅,自然露出不少美景,让二狗全都看了个正着。
几个女人二狗认得不全,可那个最小的则是二狗在王小庄那对父子手上救回来的喜子,喜子此时正坐在最靠近二狗的一边,目光愣愣的不知想着什么。
白净的皮肤在水波和阳光的照射作用下泛起一层微弱的光泽,洁白的肌肤,随着水波的拍打左右荡起一阵阵波纹,嘴角时不时勾起一条令人着迷的奇异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