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的对话,曲倾轻觉得自己被撒狗粮了。
不过,看着顾浅绵从一个高冷只知道工作变成学会依赖学会笑的人,她觉得也不错。
“回去吧,下次别跟她一起出来感冒了怎么办?”
忽然,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靠在男人怀里满是温热。
“怎么了?你也想学墨先生说话?”
“你想听?”
“还是算了,觉得还是你好。”
“那亲一个?”他附身,将脸凑上去,“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不满意。”
“你真是……”她哑然,偷偷看了眼旁边,飞快在男人脸上亲一口。
“我家媳妇儿好乖。”他侧眸,满眼的笑意,“回头把照片发给我。”
“行。”
曲倾轻:“……?”
照片?
她一眼看过去,只见顾浅绵拿着手机朝她晃了晃,得意的笑了。
“你……你拍了照片?”
她有些傻眼,她把她当好闺蜜才没避讳,可谁知道,她丫的居然背着她拍照?!
“嗯哼?怎么不能拍吗?”
曲倾轻简直欲哭无泪,不是不能拍,而是她现在生病的样子那么丑,伊泽还要她发给他?
留着她的丑照干嘛?
“好了好了媳妇儿,你看我们都没有拍过一张照片是不是?这张就算是了。”
见她又气又无奈的样子,伊泽忍着笑安慰。
“就不能等好了再拍吗?!”
这张是真丑!
“好了去拍婚纱照,我带你去看其他好看的地方。”
好说歹说,曲倾轻才终于同意留着那张照片。
她的手术定在一个星期后,在此之前,所有人也都没敢放松,全方面的照顾和研究更有效更好的方案。
晚间,伊泽因为伊衡的事情被叫回家,一进门便听见伊母哭泣的声音。
“伊衡到底去哪儿了?他东西也没拿,不可能是回去了,你们……伊泽,你有没有看见你大哥啊?”
她哭到一半,眼见见到伊泽进门,二话不说便冲上去,紧紧抓住他的手。
“没有,但大哥向来这样惯了,也不用太担心。”
他眸光微闪,并不打算告诉她实话,要是伊母知道伊衡失踪了,那还不得哭死?
伊衡失踪这么久都没有人在意,其一是已经习惯他这种行为了,二来是觉得他的工作也没几个人敢害他。
可等着等着他们却发现这次好像不一样。
以往他离开会把东西带走,可这次没有,还如同之前一样完好无损的摆在房间里。
反应过来时,人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说的不用担心,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怎么可能不担心?”
“好了,已经派人去找了,没有消息之前就是最好的消息。”
伊父虽然也担心,但却没像伊母这样闹。
“你……”伊母哽咽道:“你说的轻巧?敢情你没把他当成儿子啊?!”
“你胡说什么?”伊父青筋暴起,看向伊泽,“你也去找找人,毕竟你跟你大哥平时接触也多,问问他的……算了,反正他也没朋友。”
伊泽嗯了声,“这件事不用你们说。”
“那就好。”他点头,“对了,曲小姐怎么样了?”
一提到曲倾轻,原本坐在沙发上哭泣的伊母也忍不住看过去,眼里满是探究。
患了那种病还想活?
根本不可能好嘛!
“挺好,下周动手术。”
“你在自欺欺人吧?”伊母忍不住出声,“伊泽,别怪妈打击你,她患的病,换作其他人早死了,也就我们家,愿意花冤枉钱吊着。”
“妈!”他冷眼扫过去,“那是我妻子,再者,给她治病的钱,不花家里一分。”
“怎么?你的钱不是伊家的啊?”
“是,但也分情况来。”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行了,要不知道的,还以为曲小姐是你仇人呢。”
伊母瞪他,还真别说,她现在就是她仇人。
“反正你趁早找个女人吧,就算我接受她,她也活不了多久。”
伊泽气的脑瓜子疼,转身离开。
“你少说几句!”
“你知道什么?她患的可是癌症和白血病,你自己说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闻言,伊父眼里闪过一抹震惊,他知道曲倾轻生病了,但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这样看来,伊母说的也没错,死是迟早的事情。
夜晚,车的鸣笛声在别墅外响起,随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顾浅绵一听,连忙从地上坐起来,抱着包子玩,余光不停的看向玄关处。
“汪汪!”
墨锦琛一进来,她怀里的包子便不停的朝他叫唤,吐着鲜红的舌头摇着尾巴,像是在欢迎主人回来一样。
顾浅绵拍了拍它的脑袋,有些郁闷,“怎么我回家也不见你这么迎接我?”
“听千卿说,你打算出差?”
男人见她幼稚的动作,眉宇间的凌厉一下子散开,只剩下浓浓的宠溺。
“也不是出差,我是打算把宋知接过来,不然设计图有些地方要交流不方便。”
她顺势抱着狗凑近他,靠在他怀里。
“嗯?”他捏住她下巴,抬起,“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这个……我想把宋知接到家里住。”
她讪讪笑道。
“把别的男人接到家里住?”他气笑了,“你想几天下不了床?”
闻言,靠在他怀里的她立即止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就想抱着狗子远离些。
然而才刚有动作,男人似乎早就知道她的动作一样,抓着她的手,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将她禁箍在怀里。
“还想跑?”
顾浅绵:“……也不全是。”
“那你什么意思?把别的男人接回家住?考虑过我吗?”
“不是,他虽然是男人,但他有喜欢的人啊,而且,他女……不对,男……也不是,反正有人跟他一起!”
“姜巧?”
一听她话里的意思,再加上之前她说的,男人很快就猜到了是谁。
只不过,姜巧会和宋知在一起,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嗯。”
“不行,让他们自己找地方住,你想把雄性带回家,做梦去吧。”
“那你和包子还有一些帮工也是雄性啊!”
“我跟他们一样吗?”他气的捏住她的小脸,俯身将人摁在沙发上亲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还有,你说的那些倒是提醒我了,这条狗和其他人也是雄性。”
顾浅绵:“……”
made,连狗的醋都要吃!
怎么不酸掉他大牙?!
“汪!汪汪——”
刚被丢下去的包子似乎听懂了男人的话,很快在旁边不满意的叫起来,不停的在两人间打转,却怂的不敢上前。
“叫什么叫?你妈不要你了。”
“你胡说什么?”她推开他,将狗子抱起来,“别听这老男人胡说。”
“老男人?”男人咬牙,“吃完就嫌弃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