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不然怕是要来一次小风寒,那多划不着。”说着也就站起了身子,走了出来。
冬梅赶紧把毯子给李燿围了上去,李燿拉紧毯子的两边角,对着冬梅说道:“取衣服来。”
“是。”
等一切都弄好,李燿便就出了药庐,不远处坐着的王幼之赶紧上前,先是行了个礼,这才对着李燿问道:“公主可有觉得身体清爽了些。”
李燿感觉也是舒服,笑着说道:“的确是比先会舒服多了,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先会忘了和公主说,药浴后,吃食须得清淡,不可过于油腻,辛辣。”王幼之嘱咐道。
“本宫明白。”李燿说道。经着王幼之这一说,李燿便是觉得腹中饥饿得紧。
“公主,那午餐要吃点什么呢?”冬梅问。
“就吃点小米粥。”李燿不甚在意的说道。
王幼之在一旁笑了笑,没有说话。
“走吧,回梅苑去了。”李燿说。
“微臣恭送公主!”王幼之弯着身子,说道。
“嗯。”李燿轻轻应了一声,便就走了,冬梅追了出去。
王幼之回了药庐,远远还听到冬梅的声音,“公主,您就只吃小米粥了?”
呵。
王幼之轻笑,他可不信她就只吃小米粥。
这不——
“今天早上出去买的糖葫芦还有不?”
“被公主您吃光了。”
“那你再出去买几串,顺便去揽月阁买点芙蓉糕。”
“公主,您要吃这么多?”
“这只是点心,点心!”
李燿强调。
听了这对话,王幼之摇了摇头,笑了笑,走进了药庐。走近一看那大木桶中的药浴汤水,早已泛黑,不由地惊异了些,赶紧翻箱倒柜的找寻试药的银针。
好不容易找到了银针,往那汤药中一探——
银针立即就成了黑色。
王幼之眉头皱得愈发的深了。
比他想的要严重许多。
取来瓷碗,舀了一碗出来,打算留着试试这药性。
门口突然来了两个小厮,拱手说道:“公主吩咐我们来帮王太医您把浴桶抬走。”
王幼之笑了笑,又用一只瓷碗取了一碗,这才让开身子,“抬走吧。”
那两个小厮虽然奇怪王幼之的做法,但也是没有多问什么,拿着担子进来,给浴桶绑好绳子,从中间穿过,一人一边,抬着便就出去了。
“且慢,你们这是打算把这浴桶里的药汁抬去哪倒了?”王幼之抬手问道。
“用于给梅苑西侧的小花园做肥料。”一个小厮回道。
“不可,只能处理,因为……”王幼之没有说,就怕人多嘴杂,泄露了出去,又接着说道:“把它倒在潲水桶里运动出去,不能浇花种地。”
虽说那两个小厮不解,却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应了一声“是”,便就挑着浴桶出去了。
王幼之回过头去,盯着那两个小瓷碗,又呆了一会,这才从柜子里,取出小包来,打算看看这药汁里都有些什么……
而当那两个小厮把王幼之的话说给李燿听时,李燿不在意地笑笑,也没说什么,就让他们下去了。
“公主?”冬梅侧目。
李燿喝着小米粥,说道:“你也去取两碗,拿去给太医令看看,那药汁怎么了。”
“是。”冬梅应了一声,也就退了下去。
李燿弯着嘴角。
好像,那药汁,有点儿问题。
不过,她不在意。
现在,她对王幼之,倒是起了些兴趣。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更到这了,明天早上八点二十五再奉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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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公主,您的恶作剧失效了
这厢李燿叫冬梅取了药汁去宫里检测,那边王幼之也是拿着他的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末不停的试,结果得出结论:此为有毒之物。
有什么东西会那么的毒辣,花草一碰到尽皆枯萎,可怜了他的花花草草。
但是,最可怜的却是公主……
被人下了这么重的毒也是没什么感觉,居然把毒就这样带在身上,如果不是遇到他,就凭太医院的那些庸医,如何可以治得好她?
这样想着,王幼之便也就自豪了起来。
但是——
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
这毒这般毒,除去却是更费工夫了……
这方王幼之正想着这治病之策,那边李燿却是正在制定着如何算计他……
“公主,这样真的好吗?”冬梅一边给那娇艳的——菊花撒粉末,一边又有些于心不安的问道。
“怎么不好了?”李燿不再嗑瓜子,直接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冬梅手上拿过花来,自己撒。
“公主……”冬梅张口,张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说的,你照做就好。”李燿感觉已经可以了,就把花又递给冬梅,“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冬梅接过,却是离鼻子远着些,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中了招,“奴婢记得。”
“记得就去吧。”李燿笑得很贼。
“……是。”
不能违抗主子的命令。
说完也就下去了。
冬梅拿着花到了药庐,敲了敲门,却不见有人应答,有些疑惑,便就推门进去,却见里边一个人也没有,便也就再次拿着花回了梅苑。
“这么快?”李燿嗑着瓜子,特别疑惑。
“奴婢去了药庐,但是王太医他不在,所以奴婢又把花给拿回来了。”冬梅看看那花,又看看李燿,“公主,这花没能送出去,要怎么办?”
“没送出去就丢了。”李燿撇撇嘴。
她可不想留在屋子里让自己中招呢。
“是。”冬梅把花拿给屋里的粗使丫头,吩咐了一声,丫头就拿出去处理了。
李燿存着作弄人的心思没能实现,心情便就差了几分。
平日里就是看看公文,处理一下朝中大事,弄完这些,若是累就出去散散心,或是在书房里看下民间话本,若是来了兴致,还会弹会琴。
若说琴棋书画,李燿最绝的就是琴,棋则稍差,字只属于娟秀那一类,而画,却也可和当代二流画家相争锋。
可偏偏此刻的她是什么也不想做。
只因为已经弄好的恶作剧没有在王幼之身上看到效果。
“公主,您以后还是不要从民间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奴婢方才就是拿了那花一会,便就觉得这手臂是痒的厉害。”冬梅说着,便也就是挠了挠。
李燿斜撇了她一眼,“这东西就是让人痒的,不过痒错了人。”
“啊?”冬梅张大了嘴巴,不会吧,她居然莫名其妙就成了那个中招的人。
她明明根本不敢闻的好不好?
“没事,过上一两个时辰也就好了,不用这样大惊小怪的。”李燿看了冬梅一样,见她痒的难受,又说道:“如果太难受你就下去,泡个澡,也许会好点。”
“奴婢告退。”冬梅咬着唇,退了下去。
李燿一见,也没说什么,在桌子上趴了一会,也就到床上去了。
也不是她嗜睡,主要是泡了药浴后,先是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可是这会儿却是疲倦得不行。
李燿直接就倒床上着睡了。
等得冬梅终于不痒了,回来时,已是两个半时辰后了。
可李燿还是睡得很熟的模样。
冬梅便也就是守在床边。
李燿睡得时间太长,冬梅却是止不住瞌睡的,就在床边打起瞌睡来。
等李燿醒过来时,已是日斜西山了,屋子里一片昏暗,惊得李燿是赶紧喊人,就怕自己一个人被置于黑暗里,“冬梅!冬梅!”
正在一旁打着瞌睡的冬梅直接被吓醒,一睁开眼睛就发现李燿已经坐起身子来,一个的缩作一团,赶紧就奔了上去,一边回头说道:“快掌灯!”
公主怕黑。
难道他们忘了!
等到光明又起,李燿才终于不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