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笙,我约了几个老友,你都认识的,我们过去打声招呼吧。”松野对锦笙说,又怕冷落了我,又补了一句:“万小姐也这边请。”
既然那些人都是他们的旧友,其实我就没必要过去了,我和他们又不认识,而且我的外语一般,和他们沟通起来也未必会很通畅。于是我借口说想休息一下,到泳池旁边的休息椅子上坐去了。
锦笙和松野走过去以后,看到他们很快就热闹地聊起来,不时有金发碧眼的老外过来和锦笙拥抱,看来锦笙在他们的这个圈子里确实是很受欢迎。
应酬了一会,锦笙向我走了过来,“嫂子,你要是无聊,可以吃些东西,我应酬一下,就陪你回去。”
我说:“你和他们玩儿去吧,我没事,我在这里坐着休息挺好的,不用担心我无聊。反正我也是陪着你们来玩的。”
“我其实也和他们没什么好玩的,这些人都是以前当公子哥的时候认识的,混血狗大多是菲国的,欧美的人在这边是免签证的,他们喜欢东南亚风情,所以经常会过来玩,最主要的是这边消费很低,他们到这里玩,不用担心钱不够花。”锦笙笑着在我身边坐下,陪我聊起天来。
“看起来你挺受欢迎的,你到过很多国家,应该在很多国家都有朋友吧?”我说。
“那倒的确是这样的,不过要在一个国家混进当地的名流圈,还是需要花很多功夫,首先你得融入进去,接受并了解他们的文化,才能和他们找到共同点,才能真正和他们做朋友,这些都需要一样重要的东西。”锦笙笑着说。
“钱。得花大量的钱。”我也笑着说。
“是啊,确实是需要花很多的钱,如果没有钱,别说是上流圈了,当地的普通土著也不会接受你。”锦笙笑道。
“你是来参加专门为迎接你而举行的派对的,你在这里和聊天不好吧,你还是自己去玩儿,真的不用管我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真的没事……”
锦笙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叫他:“闻锦笙。”
我们回过头,看到了秋野正站在不远处向我们跑过来。她穿着一身白色裙子,脸上的浓妆已经卸了,头发也重新打理过,之前的那个老气秋野重新变成了青春飞扬的美少女。
原来她半路上说有事,是回去换衣服了。只因为锦笙说她那一身衣服老气了,她就赶紧跑回去热重新打扮一番再回来。
——
“锦笙,你麻烦了,人家姑娘专门为你重新打扮一遍,这情深意重的,你该如何答谢。”我笑着调侃。
锦笙轻声说:“嫂子你可别乱说。”
这时秋野已经走了过来,还没开口,脸就红了。看着闻锦笙,说:“我这样穿行吗?”
锦笙笑着点头,说:“这才应该是你的样子嘛,很好看,非常漂亮。”
秋野的脸更红了,笑得跟花儿一样。
“我舅舅的这些朋友,你都认识吗?”秋野问锦笙。
“认识一部份。”锦笙说。
“那你带我认识他们吧,好不好?”秋野笑眯眯地说。
这是松野的派对,如果她想要认识人,那也应该是让松野带着她去认识,但她现在不找松野,而是让锦笙带着她去,这小招数也挺用意思的,锦笙带着她去一一认识那些客人,那人家自然会联想到他和小秋野的关系不一般。
如果锦笙不答应这会显得很不礼貌,而且有可能会得罪这位二小姐。人家这又不是什么太过份的要求。不答应的话,感觉怎么都说不过去。
“好啊,不过有些我认识,有些我却不认识,我只能是尽量把认识的介绍给你。”锦笙笑着答应了。
我就知道锦笙肯定会答应的,他是有分寸的人,这样的要求他要是不答应,那他就不是闻锦笙了。
于是就又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坐着,我倒也不失落,我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我现在只想着尽快结束,然后我回去看着安明写字。
“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时一个女的走了过来,我看着她就有些头疼,这个人是花玲。
我以为今天她不会出现,可没想到她还是出现了。估计是听闻松野特地为了锦笙举办了一个欢迎宴会,特意跑过来凑热闹的,再找个合适的机会顺便欺负欺负我。
“什么也没做。”我有些生硬地回答。
“这样的场合,以前没有见过吧?”花玲轻蔑地说。
“没有。”我随意应付道,花玲不就是想羞辱我是土包子么,我也无所谓。随便她怎么说。
“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想在这里结交上流社会的人吗?就你这身份怎么可能,你爸都在我家吃软饭,你是吃软饭的老白脸的女儿,能有什么地位?”花玲开始攻击我,还连累了老爸。
她说我倒也罢了,但说到老爸,我心里还真是很不爽。不管老爸有多不对,那都是我爸爸,我绝不允许花玲来污辱我爸。
“我爸和你妈是夫妻,夫妻间相互照应,互相用对方的资源很正常,并不存在你所说的吃软饭的问题,活着嘛,总是要吃饭的,不管是硬饭还是软饭,你爸如果还活着,吃的饭恐怕更软,要么就直接是稀饭。”我反讽道。
她说不过,怒视着我,看样子她要动手,我好女不吃眼前亏,站起来就走。
但却差点撞上一个男人,这男的一把抓住了我,“这又是谁?长得这么好看?”
这男的也穿着一件花衬衫,白色的裤子,身材偏瘦,头发倒梳,看人的时候直勾勾的,眼神里隐约有一种凶恶。
“舅舅,你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差了,这样的也算好看?你要觉得好看,那送给你好了。你找个僻静的地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花玲邪恶地笑道。
“这是老二请来的客人,恐怕不太好吧?不过你这样说,我倒是挺动心的。”这男的也邪恶地笑。
我脑子里迅速地猜测着这个男人的身份。花玲叫他舅舅,他叫松野老二,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当然就是济科的大儿子长野渡边,其实渡边也是日本的一个姓,好像是长野渡边的母亲就是这个姓,后来给他取名时,就用了母亲的姓当名,起了这么一个两个姓复合起来的名字。
这个人一身邪气,极不友好,我得想办法摆脱他才行。
“渡边舅舅,您好。”我向他弯腰。
他愣了一愣,“你叫我什么?”
“真不要脸,他是我舅舅,不是你舅舅,他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花玲赶紧在旁边说。
“我是万和的女儿,万和是你姐夫,我不叫你舅舅,叫什么?难道叫表哥?”我冷笑着说。
渡边作了一个恍然的样子,动作浮夸而做作,看了就让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