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但还活着,而且还在外面娶了新老婆,他怎么对得起老妈啊。”
“他也有他的苦衷,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至于他是对还是错,是身不由己还是对老妈不负责任,现在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这种局面。”我说。
“菊花社的势力我是知道的,在泰国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势力。你爸选择投靠他们,这当然是最英明的选择。可是有些事情现在我们还不清楚,所以我们暂时不能下结论。”
“你的意思是我爸并没有完全摆脱嫌疑?你还是怀疑他?”我问锦笙。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是陈年旧案,我们是小辈,当然不能随便下结论,我们也不能因为叔叔救了大哥,所以我们就认为他以前确实没有问题吧?万一他就是想用这件事来洗白自己呢?我这样说或许不礼貌,不过嫂子,据我所知,在旧部中被视为叛徒的人,那是有证据的,绝不会去随便冤枉一个好人。”
“那你的意思还是不信任我爸呗。你还是认为他是坏人呗。”小刚不乐意了。
“那他说在外娶妻是有苦衷的,你不是也不信吗?我们不能随便怀疑一个人,也不能轻易就相信一个人,这难道不是我们应该有的态度吗?”锦笙说。
“那又不是你爸,你当然可以随意怀疑了。”小刚说。
所以亲情这种东西不是轻易就能抹杀掉的,这么多年没见,按理说小刚和我爸之间应该没有多少感情才对,但当锦笙表示不信任我爸之后,小刚还是表现得很不爽。
“好了,锦笙也是站在客观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谨慎一些那当然还是好的。”我只有在旁边劝架。
“嫂子,我不是要怀疑袁先生,只是我站在这个角度,必须要保持客观,我不能轻易就下定论,就像我本来对康也是信任的,但发现你不见了之后,我一下绑了他,非常时期,我只能冷血一些,所以我还会对袁先生有所防备,请见谅。”锦笙说。
这话我能接受,而且我也相信锦笙说的是心里话,他如果只是虚伪应付,那他完全可装出完全信任我爸的样子,忽悠一下就过去了。但他说出心里话,恰恰说明他是真诚的。
“这没事,你说得没错,非常时期,要非常对待。我理解的。还有就是,现在济科的两个外孙女都和我们住在一起,是代子让她们来监视我们的,也很不好搞。”我说。
“代子年轻时称女修罗,后来被称为祖母,济科只是称为天父,她却称为祖母,江湖传言,这个人比济科还要狠上百倍,而且她一直有心思弄掉她的两个弟弟,想自己掌管菊花社。所以她才称为祖母,在血缘上她比她爸要低一辈,但在称号上,她却还要比她爸高一辈,这恐怕也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对抗。”
看来锦笙对于菊花社的事是非常了解的,不过他对整个东南亚的都很了解,这也不奇怪。
“代子的两个女儿也和她一样难缠,小的稍好一些,那个叫花玲的一直对我有敌意,还当着安明的面欺负我,把安明给气得从躺椅上翻了下来。那人是真坏。”
“其实菊花社的的情况也很复杂,有很多派系,长野家族本身内部也有矛盾,对于这样的大社团,要是一点茅盾都没有,那反而不正常。他们内部不是铁板一块,我们就可以有机会混水摸鱼,我在泰国也有些朋友,回头我联系一下他们,具体了解一下情况。”锦笙说。
“哇,你好像在哪里都有朋友似的,吹牛的吧?”小刚说。
“锦笙是不会吹牛的人,你别忘了,人家是东南亚有名的玉面虎,要不是有些影响力,能得到这个称号吗?”我说。
“什么玉面虎那些都是道上的朋友给调侃的,我既不玉面,也不是虎。不过我在泰国认识些人那绝对是真的,甚至有一个菊花社的人,他是济科的儿子,这人叫长野松野,一个名字有两个野字,所以非常好记,不过平时我们都叫他松野。”锦笙说。
“原来你认识这个人?我也听说过他,但他好像在菊花社里不太管事。”
锦笙点头,“没错,这个人是不太管事,是个风流公子,也可以说是个性情中人,在华夏学过武术和书法,在韩国学过围棋,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一点也不像黑二代,每年泰国举办的变性人选美大赛,都是他赞助的钱,还亲自当评委,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是在法国的一个时尚派对上认识他的。当时是在欧洲嘛,我大家都亚洲血统,倒显得有些亲近,后来约了一起滑过雪,但要说有什么深交,也谈不上。”
——
小刚听得一脸的羡慕,“你们有钱人就是会玩啊,又是时尚趴提,又是滑雪,又是高尔夫,像我们这种穷鬼,就只能混混小酒吧,打下群架什么的。”
“不要插嘴,先听锦笙说完。”
“虽然这个人不管事,但既然是济科的儿子,菊花社的二少爷,和他联系上后,应该对我们还是些帮助的。至少可以试试看吧。反正也没什么损失。”锦笙说。
“那肯定的,在这样的环境中,多认识一个人,就多条路,多一种选择。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以前是有的,但这样的人联系方式应该是随时会变的,当他的号码被很多人知道后,那肯定就要考虑换号了,不然那些八卦记者会让他不胜其烦的。但他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张巨大的名片,要找到他也不难。”锦笙说。
“先不急,先看看安明再说吧,他知道你要来,可高兴了。”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苏纶打来的,她说花玲和秋野又进了安明的病房,她试图阻止,于是又发生了冲突,她担心花玲会对安明不利,所以打电话告诉我。
我当然急着往回赶。到病房时,花玲和秋野果然在,还有苏纶也在旁边。
“对不起,我试图阻止,但她们不听。还用祖母来威胁我。”苏纶说。
“大哥。”锦笙走了过去,扶住安明的躺椅大声叫道,眼中有泪花在闪。
安明激动地瞪大了眼睛,嘴里呜呜地叫着,不停地点头,表示他的高兴之情。
“这长头发是谁啊?当初我们要进来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困难极了,现在倒好,是人是鬼都可以进来了。还在这里大喊大叫,一个废人,值得你这么高兴吗?你要是看到的是一具尸体,你是不是也会很高兴?”花玲阴阳怪气地说。
锦笙站了起来,看着花玲,“你就是花玲?”
“菊花社的花玲,在泰国无人不知。”花玲抬头挺胸,傲娇地说。
“就是你打我嫂子,惹我大哥生气?”锦笙又问。
“是我又怎么样,这是你嫂子?这废品是你大哥?你这是来保护他们来了吗?可你有这个能力吗?你头发挺长的,华夏有一句话,头发长见识短,我看你也是废品,我就打她了,你敢惹我?”
“啪!”
锦笙竟然伸手就给了花玲一耳光,打得又响又脆。
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这里可是泰国,是菊花社的势力之下。花玲那可是济科的外孙女,代子的女儿,这一巴掌下来,那得捅破多大的天?
就连花玲自己也愣了,我相信少有人打她,甚至是除了代子之外,恐怕就没人打过她,她不打别人就算好了,谁敢打她呀。可没想到闻锦笙直接就是一耳光给打了过去,根本不留半点情面。
愣了一下之后,捂住了脸,“你敢打我?”
“你再欺负我嫂子和我大哥,我就打死你。”锦笙冷声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你敢招我,我就对你这客气。现在滚出这病房。”锦笙指着门说。
花玲再回过神来后,这才想起了反击,她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仓不许带入,于是抡拳就往锦笙身上招呼过去。
花玲不像我是普通的弱女子,她是练过的,一出手就看得出来。但她在锦笙面前,她的那些本事就成了花拳绣腿了。她连发狠招,但却是连锦笙的衣服都摸不着。
“姐姐,算了,你打不过他。”秋野又开始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