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编过很多故事来忽悠她们。”
“那你准备编一个怎样的故事来忽悠我?”
“我准备对你说实话,因为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他说。
在我看来,这些也只是说辞,他这样的人,当然知道如何说话讨好女人。他这样说,也不过想和我拉近距离。让我觉得他亲切,然后对他好一点。
“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可以对你说实话,以前那些富婆问我,我就说是因为家里穷,上不起大学,所以才来做这行,赚足钱后,我就去念书,然后找一份正式的工作。她们都会很同情我,也会有嘲笑我的。”
“然而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的?”我淡淡地问。
他的事其实我并没有兴趣,只是就这样呆坐着太无聊了,总得找点话题来聊,气氛才不会那么尴尬。
“真实情况是我家不但不穷,还挺有钱的,我爸是个小包工头,在工地上承包一些小工程过来,然后自己找工人做,一年也能赚个几十百把万的。男人有钱就变坏,他不但有了小三,还有小四小五。离婚后我妈改嫁,他的生意也不行了,那些女人也都走了,他被人追债,跳楼自杀了。不过他给我留了一笔钱,让我继续上大学。”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能确定他说的故事是真是假,但他说父亲生意失败被人追债这一点,却是强烈地引起了我的共鸣,我知道被人追债的味道,知道那种惶惶如丧家之犬的狼狈。我爸就是那样失踪的。
“你这年纪,应该大学没毕业吧?这又是一个新的故事?”我说。
“不是,我的确没上完大学,我爸死后,没有钱了,亲戚也没人出面料理丧事,我把他给我的那笔钱给他买了温城最好的墓地,将他葬了。然后我就没钱了,也没什么兴趣再上学,就来到了这里,我一个月可以赚两万到四万,有时遇上大方的,会更多,我一年有几十万的收入,做几年存到钱,我也去开这样的会所,赚女人的钱。”
这故事越发的显得真实,我有些信了。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的头开始发晕,身上开始发热,皮肤发痒,而且身体有了某种异样的反应。
他的脸在我眼里越来越帅,好像变成了安明。
我撑了一会,还是倒在了沙发上。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亲我,手还在到处乱摸。
我心里很挣扎,但浑身却燥热得厉害,身体内部有一种汹涌的情绪在不断地冲击着我,我很希望那只手停下来,但我又希望他继续。
“不要……”我虚弱地说。
浑身软绵绵的,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我闻着身边那个男人身上发出来的古龙水的味道,感官上的刺激在一浪比一浪更高的升腾。他不断地亲着我,我发觉我已经快要燃烧起来了。
但这时手机却响了。我的手机设置有个性铃声。根据不同的铃声可要判定来电的是谁。这个铃声提醒我,这是安明来的电话。
我意识微微清醒了一些,我用尽全力将他用力一推。
我不能这样,我不能再随便和男人发生关系。虽然现在非常的想,但我不能太过放纵自己。过了这条底线,我担心以后我没法回头。
他愕然,“怎么了?我做得不好吗?”
我爬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酒往自己的脸上倒,不是往嘴里倒,是往脸上倒,我需要冰凉的液体让我清醒一点。强烈的欲望依然还在我的身体里燃烧,我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没能让我完全冷静下来,但确实是好了一点,我感觉我身上有点力气了。
“你不要再碰我,不然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我拿着一个空酒瓶,举着对他说。
他英俊的脸上还是愕然的神情,不解地看着我。
“这酒里是不是下了药,你们好卑鄙,竟然在酒里下药。”我喘着气说。
我全身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那举着的酒瓶很快就让我觉得累,只好放下。我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
“你不知道这酒里有药?这种酒都是有药的,而且都是客人自己要求加的,这会让她们更嗨。”他说。
“我没要这种酒!我不要嗨,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我叫道。
“来这里玩的人大多都是有男朋友的啊,而且还是有老公的,这和嗨不嗨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想嗨,那还来这里干什么?”他反问我。
“总之你不要动我,不然我和你拼命!”我又去摸那个空酒瓶。
“你是我金主,你不让我动,我当然不会动你。我去给你拿点冰水来吧,喝点冰水,慢慢就好了。”他说。
我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我将被解开的扣子全都扣好,又整了整衣服。这时阿飞拿着一杯冰水进来了,我接过一饮而尽,太过冰了,我冰得我舌头都麻了,但确实感觉自己又精神了一些。
我试图站起来,但发现身上还是软得不行。
“你再坐一会,一会就好了。”
手机又继续响,还是安明的号码。我当然不会接,现在接他的电话,我跟他说什么?
——
我就看着那电话一直响,响完停一会,然后再接着响。
我感觉身体状态在慢慢恢复,我准备走了。
这时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或许那不能算是敲门声,那是撞门声。
但门好像是从里面反锁的,撞了几下,并没有被撞开。
我看了看阿飞,他也正看向我,我们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示意他去把门打开,因为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他刚将锁扭开,那门嘭的地一声被人撞开。
“这里是女性会所,不许男人进入!”
“抓住他,不要让他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