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呀,还生气呢?你要怎样才肯消气?这样吧,你打我两下消气,好不好?”安明将脸伸了过来。
我一把推过去,“走开,谁稀罕打你。”
“那这样吧,我把你的这洗澡水喝上两口,你就不生气了,好不好?”安明说。
说完头就真的向浴缸里伸来,我知道他不会喝,就冷冷地看着,心想看你表演。
“我真的喝了啊?”安明说。
“喝呀,别客气,水有很多,我不会担心你喝完了。”我板着脸说。
“你真大方,那我喝了?”
“赶紧喝!”我说。
“算了,喝了你没水洗澡了。还是罢了。”安明痞笑着站了起来。
我一把扯住他,“你倒上是喝呀,装什么蒜?”
安明大笑,“你还来劲了是不是?”说完伸手进入浴缸,将我从浴缸里捞了出来,水淋淋地抱着就往外面走去。
我不断挣扎,“你干什么?神经病!”
“谁让你不依不饶来着?我现在就把你抱到厨房里去煎了,你自己说,你要几分熟?”安明笑道。
“你放我回去,我还没洗干净呢。”我叫道。
他趁机摸了我几下,这才又将我放回浴缸。本来阴霾的心表情忽然就好了许多。我很快洗完,穿上衣服,来到厨房。
安明正在厨房忙碌着,空气中迷漫着一股牛排的香味。
我忽然心里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主动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扭过头,“怎么了?被我的美食所诱惑,主动投怀送抱了?”
本来好好的,被他这一句‘主动投怀送抱’又说得我有些尴尬。
“你就一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主,你这样的臭流氓竟然会做西餐,真是稀奇了。”我嗔道。
“其实我擅长的不是做西餐了。”安明说。
“那你擅长做什么?”我问。
安明的嘴角泛起奸笑:“爱。”
“什么?”我马上联系起前面的做字,顿时红了脸,一拳就擂了过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说就说呗,谁让你动手了?我这正做饭呢。别闹!”安明叫道。
“谁让你耍流氓来着?我又不是君子,下次你动口,我就动手。”我说。
“那你岂不是比我更性急?我只是动嘴,你就要开始动手了?”安明又把话题绕了回去。
我知道说不过他,他的痞话一箩筐也装不完。
我就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他忙来忙去。对于西餐我真是一点也不懂,也帮不上忙。就看着他忙,我恍惚间就感觉到一种叫幸福的东西正弥漫开来。
“你傻愣着干嘛?快去铺桌布,点蜡烛啊。”安明瞪着我说。
“还要点蜡烛?非要点蜡烛才是烛光晚餐么?其实我觉着开着点灯更好,看得清楚。”我说。
“这是我第一次正经给你做饭,自然要点蜡烛,让你印象深刻了。酒我已经醒好了,好酒哦。”安明说。
“我要多喝几杯。”我说。
“好啊,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女人烂醉,男人腾飞。女人……”
“闭嘴!你怎么就那么多损词儿呢?你就不能正经一分钟?”我斥道。
“我这很正经啊,这可都是泡妞的宝典,男人都要熟读并领会的,不然怎么混?快去准备,大餐马上就好!”安明将我推出厨房。
蜡烛他早就准备好了,点好后将饭厅的大灯关了,烛光开始跳跃起来。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挺幼稚挺作的。
可等安明认真地将牛排和其他菜品端上,将酒倒好后,我忽然觉得这感觉真好。
不管怎样,这至少代表着一种隆重。隆重也就意味着重视。另一个人对你重视,这种感觉总是好的。我已经习惯了别人轻慢,安明的重视,让我心里感动。
那一刻我真的想哭。
安明举杯:“chees!希望从今后小暖永远开心,生活像名字一样,永远处在温暖之中!”
“谢谢。”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微笑着举起了酒杯,与他相碰。
“为了感谢我辛苦做饭,是不是应该奖励一个交杯?”安明挪了挪了椅子,挨近了我。
我欣然举起酒杯,与他手臂相缠。喝了交杯。
对我这样一个保守的人来说,喝交杯这样的游戏绝对不是轻易就会和男人进行的。那对我来说,严肃的动作。我认为喝交杯酒,绝对算得上是灵魂的相互认可。
“我给你煎了六成熟,会不会太老?”安明问我。
“还好,我又没回答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六成熟?”我问。
“因为你是一个保守的人,像你这样的,应该会希望七八成熟,但我不希望你吃那么老的牛排。所以就给你弄了六成熟。我其实很久没做了,加上设备不齐,肯定不会太好。将就着吃吧。”安明笑着说。
“挺好的。看来你国外留学的时间里确实学会了不少的东西,你完全不像一个富家公子,倒像是一个从底层慢慢爬起来的富人。身上有着市井之气,但又隐现贵气。是一个复杂的混合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