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裴溯在床上总是这样,一副全然理智,不沾情欲的样子。苏郁抬了抬湿漉漉的眼睛,同他对视。
很深,像漩涡,能将她溺毙。
她有些慌。不明白,明明最擅长催眠别人的她,有一天,竟然会紧张和人对视。尽管那人是她丈夫,尽管他们已进行过无数次鱼水之欢。
彼时的苏郁还不明白,那无关情爱。只是因为,他是裴溯,是连躲闪的机会都不能有的裴溯。
他将将而立之年,尚在襁褓中时便父母双亡。
人情世故这方面,他开智极早。
早在家中阿姨还不避讳他谈论他父母的旧事时;
早在爷爷送年幼的大哥前往军队历练,而转身对他叹气时;
早在F国发生暴乱的街头他对她一见钟情,而她却倾心裴厉时;
早在他明知他有千百种证明自己强于裴厉,却偏偏选择娶苏郁这一种时;
早在他年幼时独处异国险些被猥亵,却拿高脚杯刺穿那人眼睛时;
早在早在裴云谏将西欧的军火生意交由他手,他直接垄断那处的军火贸易时
他自出生起,就不知道何谓退,因他没有退的资格,没人替他铺路,哪怕一步。多的是豺狼虎豹盼他退一步,想他跌落万丈悬崖,死无全尸。
他啊,是野狼堆里吞骨食肉走出的,最大的利器,便是他本就一无所有,何来的怕这一说。
可偏偏啊,怎么就遇见了她呢。
无奈地笑笑,他轻吻她的嘴角:“真是败给你了。”笑得缱绻,眉梢都是醉人的笑意。
她咬他的唇,只换来他更重的吮吻。
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口腔里巡视领地,气势汹汹地扫过每一颗贝齿。掠夺她的每一丝津液。
舌尖重重地抵她上鄂,顶她舌尖,吮她舌根,舔她贝齿,又将津液反哺给她。
苏郁没料到他忽地就这么色情,有些招架不住。裴溯甫一喂进她嘴里,她就被呛了一口。
来不及推拒,就被他按住后脑,直直地哺喂给她。
看她狼狈地下咽,看她吞吃地艰难,看她眼角泛起醉人的红,看她颈间的青筋绷得直直,看她纤长的天鹅颈仰起脆弱的弧度
她十六岁时,要比现在娇气得多。
看着她在玻璃后面的病床上独自啜泣,看着她对着父母时强装的乐观,看着她瘪着嘴却强忍眼泪的模样。
那时他会想,在她父母面前掉眼泪,难道不是会换来更多父母的怜爱吗?
他彼时还不理解,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般,把所有的东西都待价而沽,作为交易的筹码。
更不敢想象,有朝一日,他会抛弃自己奉为神祇的利己主义,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
只为了她一颗真心,一颗在他面前纯粹地欢笑流泪的真心。
最后一次的时候,苏郁是躺在地毯上的。
一双纤细白嫩的长腿被他拢紧,绷得直直的,抵在身前。
她也终于如愿以偿地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白色衬衫尾端,沾染着一小片粘液,糊着色情的沫。
他乳珠前被她硬是咬了一排可爱的小牙印,乳首粉嫩,光裸的白下是漂亮又分明的肌肉。
八块结实的腹肌上,两道暧昧的血痕交错,看得苏郁眼睛发红,却被他用皮带束缚了手腕,勒令不准。
嘴炮却不耽误,忍着受不住的顶撞,磕磕巴巴的断句硬是让她说出了调戏良家妇女的气势:“宝贝儿你这皮肤欺霜赛赛雪了属于是”
“是么。”他漫不经心地应她,身下动作却不含糊,打桩似的,次次都尽根没入,操得她腰窝发麻。
“嗯苏郁煞有其事地点头,“哈啊’转眼被操的,直哼哼着说不出话。
射出来时,苏郁被干得快要脱水,只无力地往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撤腿,整个人下半身都挨着裴溯,堪堪稳住身子。
高潮来得深且猛,像要给这一整夜的性爱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她爽到,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
已经射出的性器,此刻还半硬着。撤出时,像不舍妹妹的挽留,在她甬道里,带出了他的白灼和她的爱液,两方交织着,早分不出了你我。
在她腿根勾了一指她泄出来的水,涂到她的白嫩的脚踝,蹭到她莹润的朱红色趾尖,指头穿进她蜷缩起的指缝。
一阵温热自脚尖传来,她勉力睁开眼,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耳尖红了一片。
刺眼的日光灯下,他吮着她的脚趾,像虔诚的信徒,膜拜他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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