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被人绑了装进麻袋,又塞回了马车中。原是因为天黑,那一辆马车驶的太快,以至于和陆菀的这辆马车给撞了。
人从里面飞了出来。
这辆马车上的人以为陆菀就是自己要送往定北侯府的人便将她直接绑了,又重新塞回了马车中。
待马车走了,一边小巷子里的人这才艰难的爬起来。好在是她没吭声,若不然被绑的人就是她了。
她揉了揉肩膀,又揉了揉自己的腰,准备离开时,却瞧见了一边晕着的星辰。
竟还有个使唤丫头,看来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子。
她走过去瞧了瞧,探了探星辰的鼻息,人还没死。
女子便转身走了,只看了看身上有些狼狈,想着先找个地方住下,明日再去找人吧。
而定北侯府内,沈冽从大理寺回来,又与王允随便找了一家面馆吃了面,这才回到了府中。
张妈上前问道,“还需要厨房准备晚饭吗?”
沈冽将外衣脱给她,揉了一下手腕,道,“不必了,已经吃过了。”
张妈将那外衣搁在手臂上,问道,“那我去给侯爷备热水。”
沈冽道,“不必了。多年凉水习惯了。”
张妈便不再多问,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侯爷既然以后常住侯府,这府里头还是得添几个丫头。老奴是个老妈子了,老在侯爷跟前晃,也不好。”
这话叫沈冽不由失笑,他看着张妈道,“你是我的家人,自然要在这府上的。”
但他想了一下,还是道,“你说的也没错。你和老张年纪大了,不该如此受累……”
张妈惶恐道,“侯爷,老奴不是这个意思。侯爷待我们一家恩重如山,便是做牛做马也是难以报恩的。”
沈冽道,“不必当牛做马,这些年你们也辛苦了。你看着买几个回来吧。这种事不过经过我的同意。”
张妈腼腆的笑着应下了。
又想到什么事,便又道,“今日又有人来送礼了。那时候老张出去买东西了,便叫他们抬进了府中。那名帖就在侯爷房中。”
“知道了,时候不早了,下去歇着吧。”
“是,侯爷。”
沈冽走进房中,果然见到桌上摆着一张名帖。他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是户部尚书的公子,想约他出去打猎。
他将那名帖搁下,一旁张妈已经将他换洗的衣裳都备好了。他走到院中提了一桶水,便在院中冲了澡。
北疆环境恶劣,战士们常年都是冷水洗澡,有时候能洗上澡就不错了,哪还能奢望着洗个热水澡?沈冽也是苦寒出身,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位置,那些苦,他自然能吃得。
洗了澡,进了屋,换上了裤子,将上衣穿上,敞开着往卧房走。
推开卧房,便闻到了一股清香。那香味顷刻间就浸透到他的身体里,他闻着便皱了眉。
等他看到床上躺着一副香软的身体时,眉头皱的更深。
定是那人趁着张妈不注意,将人送进了房中。
银子这条路行不通,开始知道送女人了。
沈冽上前,扯了被子将那身体盖住。对那胴体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女人的身体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正打算叫张妈进来,给她穿上衣裳,直接送出府去。转身时,有人抱住了他的一条腿。
沈冽微微转头,垂眸,便看到一张娇艳的脸慢慢的靠近。女人的身体像是一条灵巧的蛇,慢慢的攀上他的身体。
肌肤如雪,眉眼迤逦,真真是个绝色的美人。
像极了那日他对马车上那张芙蓉面庞的惊鸿一瞥。
竟是她么?
沈冽勾了唇。这人送礼,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原以为自己可以岿然不动,坐怀不乱,却不想当那绝色美人的双臂沿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攀上他的脖子时,沈冽的呼吸屏住了。
看她眼光迷离,却又欲望荡漾,沈冽一下子便断定,她是被人下药了。
那定是良家妇女无疑了。
沈冽皱眉的瞬间,唇瓣却被人咬住了。
唇齿交融,技法很娴熟。
沈冽有些迷茫了。难不成,下药,只是为了助兴?
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沈冽想一把推开她的。可是他惊愣的发现。他身下已经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