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安德洛一如既往地在书房处理政事。
女王陛下似乎有和兽人缓和关系的意愿,毕竟人类大多生活在兽人管理的地界,那是战争的起源,也是兽人对血族的钳制。
如果吸血鬼,尤其是低阶吸血鬼们不想饿死,最好不要和兽人搞得太僵。
女王在信中写道:“安德洛,是时候考虑把这些兽人的宠物放走了。”
安德洛厌烦地在新协议书上签字,对兽人的厌恶在无形中又多了一些。
人类。
他最近总是因为这两个字心烦意乱。
签署新协议的那天他去找了你,又是在大半夜,你早就已经沉沉睡去,却被精神奕奕的安德洛硬生生叫醒了。
你满含怨气,却还是小心翼翼地侍弄着他。
谁让你这么倒霉,被送到幽林城堡来,还成了安德洛的血仆。
你的主人是一个吸血鬼,为了活下去,你什么都能干,安德洛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心里那股酷虐的情绪才更剧烈。
那一夜安德洛折腾得有些厉害,他这莫名其妙的阴沉情绪让人捉不着头脑,结束后你几乎被耗去半条命,眼含泪花地爬到被子里,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小老鼠。”
“唔……”
你真不想理会安德洛这嘲弄似的语气,可是你不得不撑着昏昏欲睡的神智从被窝里探出头。
“你想回你的前主人那儿吗?”
安德洛的声音在你听来飘渺又低沉,他很少用这种语气和你讲话,苍白的面孔也在冷淡的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你没有回答,只是把头重新埋进被子,靠在了安德洛的手臂上。
这只是一种示好。
你当然想回去,但“主人”和“前主人”……这个问题太敏感了,你害怕如果自己回答得不好,安德洛就会把你丢去喂蝙蝠和乌鸦!那太可怕了。
可你又不想撒谎,只好这样含糊地讨好安德洛。
“哧——”
“真是狡猾。”
安德洛长臂一捞,把你从被窝里捞出来,捏住你汗津津的下巴左右端详,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我不管你怎么想,是想回去还是想留下来。”
“如果你敢逃跑。”
“——我就吸干你的血,再把你丢去喂蝙蝠。”
你被吓得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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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安德洛所料,新协议签署之后,幽林之外渐渐有了风声。
矮人男仆来报,说灰毛狼人带着几箱黄金和宝石来访,他带着女王的手谕,作为两族的使节,将要在城堡暂住一段时间。
“还有,狼人使者希望向您要回他的宠物。”
安德洛的目光冰冷地扫过矮人男仆:“你告诉狼人,他的宠物都已经被我杀了。”
“但是……”矮人男仆为难地说,“狼人已经看见他的宠物,而且协议刚刚签署,这样做会让女王不满的。”
窗外的血鸦叫得比往日还要粗噶难听。
羽毛墨笔被猛地甩在桌面上,留下一道突兀的墨痕。
安德洛沉默了一瞬,冷冰冰地说:“让他进来。”
-
兽人和血族达成新的协议,恰好,你的前主人灰毛狼人在兽人里有些地位。
他还算是一个有良心的主人,知道能把战俘带回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安德洛的幽林古堡。
你站在窗边,祈祷灰毛狼人能够回头看你一眼。
可是你没等到,狼人皱着眉在和安德洛争论着什么,气得蓬松的尾巴一翘一翘的,烦躁地扫过湖边深红艳丽的花朵。
安德洛的眼睛逐渐布满阴云,他似乎看着你冷笑了一声。
他嘴边阴沉的笑意不可抑制地让你感到心慌意乱,你不敢再期待被狼人发现,连忙把窗帘拉了起来。
“你不能带走她。”
灰毛狼人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难搞的血族,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宠物而已,却总是在安德洛这里碰一鼻子灰。
“为什么?”
安德洛说:“她是我的血仆。”
“但她也是我的宠物。”
“现在不是了,请便。”安德洛双手抱胸,语气讥嘲,“城堡里的侍从会给你提供最好的服务,说不定那里会有你想要的宠物,先生。”
-
你想去找灰毛狼人,祈求他不要抛弃你,把你带走。
可是门口的矮人男仆却说,安德洛吩咐过,不能让你接近狼人先生。
【如果你敢逃跑,我就吸干你的血,把你丢去喂蝙蝠。】
安德洛说的是真的,他连让你见一眼灰毛狼人都不愿意,如果你敢逃跑,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你使尽所有办法,哭泣,求饶,贿赂,都不能让矮人男仆动摇半分,他们比你还要恐惧被安德洛处死,自然没有人敢帮你。
又一次尝试离开房间时,你的步伐顿住了。
安德洛走了进来,他高挑的身形衬得小房间一下子逼仄起来。
“主、主人。”
他越来越近了。
空间过于狭小,安德洛的手掌慢慢移动,抓住你的脖子。
他垂眉敛目,冰凉的温度让你怀疑他想掐死你,然而他只是轻轻触碰一下就收回手。
“还想找那个狼人吗?”
“不想了。”你僵着不动,目光闪烁地低下头。
“你对每个主人都这样?”安德洛充满嘲弄地说,“勾引他,讨好他,换谁都一样。”
不是的。
“那可不行。”
安德洛抓住了你,粗暴地把你推到床上,拉高你的睡裙。
他紧紧地压制着你,将身体挤进你的腿缝之间,强迫你的身体向他敞开。
如此突兀的进入让你的大腿紧绷着,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推他,却被安德洛一把箍住手腕,贴着花户用力冲撞进更深处。
你低低抽泣着喊安德洛“主人”,被安德洛干得不断乱晃,揪着被单不知如何是好。
安德洛贴近你的耳根,因为这一声声的主人拍打得更加结实有力,他胡乱地亲吻你,不断捣出粘稠噗嗤的水声。
温温热热的,被撑开,也是强迫式地吮吸他。
床上的秽语十分不堪入耳,你懊恼地摇摇头,想说自己不是这样的,你不是生来就得当他的禁脔。
可是身体却不争气地被安德洛越干越饱胀,越捣越深。
“安德洛!安德洛!”
你的大腿抽搐而僵硬,微弱而急促地喘息一声,在那股骤然而至的胀满感出现后恐慌地叫着安德洛的名字。
已经红肿了,安德洛深埋在你身体里的肉棒把你撑得满满的,却还在一刻不停地进出。
囊袋越来越猛烈地拍打着花户,他凶狠地贯入,又猛地贯出,直到你呜咽着喊了他的名字,安德洛才隐忍着,弓起脊背,射得你汁水淋漓。
你哭叫得像是要死了,泪水漪漪,不敢看安德洛深红的眼珠,只觉得他要把你吃了。
“不会死的。”
安德洛好像看穿了你心里的想法,他半软掉的阴茎缓缓地在你身体里进出,似乎随时准备着再来一次。
“你叫我安德洛?只有女王和血族的妻子可以这样叫。”
不,你只是害怕极了。
“对不起呜,我、我不敢了……”
你恐惧地低下头,安德洛的每一次进出都在不断蹂躏你可怜的小肉花:“不……不能,我会死的,停下,呜啊!”
“谁说你会死。”安德洛微微一笑,锋利雪白的獠牙挤压着殷红的唇,他再次用力挺动身子,“只是和陪主人上床而已,怎么会死呢?”